下衙,萧良坐着段冲之赶的舆车出城,去他本来为百合预备的宅院。
因没有人居住,因此这宅院中连一个下人全都没。段冲之用钥匙开锁,俩人进宅院后,就径直朝后院杂物房而去。
打开柴屋门,恶臭扑面而来,没放柴的杂物房中,正坐一个,被铁链捆住的褐衣男人。
段冲之一进房,就把手里的油纸包,丢在地面上,里边的白面馍馍滚出,沾上灰。已然饿了4天的褐衣男人,一看到馍馍,眼都绿了,忙贴在地面上,用被铁链紧紧捆着的两手,艰难地抓起了地面上的馍馍往口中塞,可是他吃的太急,好快就被噎住了。
“呜……”他涨红脸,用手抓着自个的颈子,不停的翻着白眼儿。
段冲之嘲笑一声,走向前,一脚踢在了他的心口。
“咳!”堵在嗓门眼的馍馍被段冲之这一脚给踢出。
褐衣男人,急促呼吸,而后就又扑向地面上的油纸包,两手拿着里边的最终一个馍馍吃起。
刚才险些便被噎死,因此他这回也学乖了,吃的没刚才急了,一个馍馍下肚,他才觉的自个又活过来了。那天,他刚出城没有多长时间,便被这男人拦住了舆车,还把自个抓到了此处来,什么都没有说,将他一关就是4天。这4天中,他没有吃没有吃的,更没自由,连屎尿都只可以拉在裤子中。他本来以为自个会就这样饿死在这里,想不到,他却又来了。
萧良看着蓬头垢面的褐衣男人,眼中盛满了怒气。他听段大哥所说,百合的药里被人下了藏红花的事儿,便是娄太太那恶妇跟这男人做的。虽说,他是那恶妇的人,可是,他却并没在丞相府见过他。
前几天,他全都没空,今天才有时间来见这谋害他妻儿的人。起先的知百合的养胎药里被人下了藏红花时,他还以为是由于中山王的缘故,想不到居然是由于自个。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抓我做啥?”褐衣男人,靠墙坐着,看着自个跟前的两两脚问。
“无冤无仇?”萧良嘲笑了声。
褐衣男人听着声音有一些耳熟,抬起头一看,瞬时便瞠大了眼,这不是小姐的相公么?
这褐衣男人是娄太太的人,并非丞相府的下人,因此他只在娄太太召唤他时才会去丞相府。他去丞相府时曾经看见过萧良两回,也听到过他的声音,因此才一眼便认出了他来。他不曾见过段冲之,因此并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萧良身旁的人。
是小姐的相公的人抓了自个,难不成,太太叫他做的事爆露?不可能呀!曾婆娘母子全都死了,他们又怎会知道呢?
从这褐衣人的神情中,萧良就知道,他是认识自个的。
“见着我非常惊讶是么?”萧良沉着脸道。
“我不认识你!”褐衣男人开始装傻。
“不认识么?你既听命于那恶妇,又怎会不认识我。”
“那是你丈母娘。”褐衣男人这话没有经过大脑,就径直脱口而出。因为娄太太对他有救命之恩,在他眼中娄太太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听见萧良叫她恶妇,他就急了。
“丈母娘,我可没蛇蝎心肠的丈母娘。”他的妻儿,险些便被那恶妇害死了。他小儿子先天不足,全都是她们害的,他恨不能如今就叫她们付出代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