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得负起责任来,否则这老人的家人报了官儿,你就要下大牢。”
“看着挺老实一男人,还想抵赖,真不要脸!”
“一看就不是好人。”
群众纷纷指责起韩大杨。
“我……”韩大杨百口莫辩,张着嘴不知道该说啥好。这老大爷真不是被他的马撞倒的,这帮人怎就不相信自个的话呢?
“大杨咋回事儿,不是说没有撞着么?”郑氏下了舆车,走到了次子身旁,屈身问。
韩大杨有一些心急地说:“真没有撞倒,但这老大爷赖上我了,非说撞倒他了,我……”
“你这后生心也太坏了,撞了人不认也便拉倒,反倒诬蔑我赖上你了,我活了大半生,还是第一次我被人这样诬蔑。”老人指着韩大杨的鼻子,义忿填膺的怒道。
郑氏看着那老人说:“这大爷,这里边是不是有啥误解呀?”
那老人端详了下郑氏,大声说:“误解啥?便是你们的马撞着了我,你们休想抵赖。”
郑氏说:“如果真是我们的马,撞着了你,我们自不会抵赖,就是我这儿子打小就不会撒谎的。”
“你啥意思?是说我了老头撒谎,不是被你们马撞着的,硬说是被你们马撞着了的了?我一把年龄,我也是要脸的人。”老人讲话时,情绪非常激动,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样。惹的,吃过群众纷纷鄙视地看着郑氏母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你搞错了。”郑氏说着,突然看见周边的摊儿贩儿便冲那一些摊儿贩儿说:“麻烦各位帮下忙,请问各位刚才可有看见我们的马,撞着这老大爷?”
这距离离的这样近,要是这老大爷,真是被她们的马撞着的,这一些摊儿贩也肯定会看见的。
那一些摊儿贩儿神态古怪地看了那老人眼,全都选择了缄默。这老姜头的仨儿子,便是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痞子流氓。要是他们管了闲事说了真话,定会被他们报复的。
上回,卖竹碗竹筷的小武,便是看到这老姜头碰瓷坑人,管了闲事儿,他们就再也没看过他过。
据说,他是在收摊儿归家的路上,被人从后边蒙着布袋打一顿,手还被打断。这小武本便是个手艺人,这手断了就和要了他的命一样。
虽说衙门的人没查出打伤小武的人,可是他们这片的人全都知道,便是这黑心的姜家人干的。
这姜家人便是靠碰瓷为生的,以前,是这老姜头的老妻出来碰瓷,并且,专碰初来乍到,看上去好欺负的外地人。只是这老姜头的老妻,有一回碰瓷儿时不长眼,碰了个狠角色的磁儿,老姜头那老妻倒地后,人家就径直赶着舆车从她身上碾过去,她当场便没有了气。虽说后边报了官儿,可人家说没有看见有人倒在地面上,加上人家上边有人,最终赔了100两银了事儿。
老姜头的的老妻死了后,姜家人不思悔改,反将这老姜头推出来怕碰瓷。老姜头凭着他的演技,成功碰瓷好多人,可以说,老姜家现在就靠老姜头碰瓷儿过活。
郑氏见那一些摊儿贩都缄默不语,就觉的这里边有一些问题。看见了便是看见了,没有看见便是没有看见,缄默不语是怎样个意思?
“谁撞倒了我爹爹?”老姜头那仨儿子,在一边看了很长时间,见着外乡男人还不认账,就怒火冲冲的登场了。
“是你?”吴大冲向前去,一把抓住了韩大杨的衣襟,直接把他从地面上给拽起。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韩大杨抓着吴大的手,使劲的向外一掰,那吴大便放开了手。
吴大看着自个被掰开的手,疼的蹙起了眉,这外乡男人的气力还蛮大。
韩大杨看着姜家三兄弟说:“我没有撞着你爹爹,这里边有误解。”
“我爹爹都躺这里了,能有啥误解?你给我赔钱,不然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钱三凶神恶煞地说着,直奔主题。
“你别想抵赖。”王三插腰、抖着腿说。
郑氏见此,暗想她们今天要是不破财消灾,只怕走不脱了。拉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想多少钱?”郑氏拧眉问。
“娘亲……”韩大杨吃惊的叫娘一声,她这是想赔他们钱么?这老人又不是被他们的马撞着的,他们凭什么要赔钱?
郑氏看着他说:“你先不要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