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了镇上就去了卖烟花炮仗的店子,在现代社会,城市里是禁止放烟火炮仗的,多年没有放过炮仗的百合,就买了一大篓装在了驴车上。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多,比平常中挤了好多,百合这驴车走的可是比蜗牛快不了多少,根本便没法子走动。
她见全福元饭庄就在前边,就慢慢地将驴车驾到了全福元饭庄的后门。将驴车停在后门的门边,拴在柱子上后,她跟吕绣花就从后门进了饭庄。
临近年关出来吃吃的人也多,再加上全福元饭庄近来推出了鱼火锅,这人就更多了。吴老板忙不过来,也就没有空招呼她。正巧,楼上空一桌,他便叫跑堂领了她上去。
空那一桌,是个靠窗子的位置,因为诸人全都在吃鱼火锅,味太大热汽太大,因此这窗子就是开着的。只是,幸好今天也没刮寒风,因此坐这靠窗子的位置也不算太冷。
因在家自个就可以做鱼火锅吃,这饭庄中虽说用的是她的配方,可是做的却不如她在家做的好吃,因此她也没点鱼火锅,便点了俩炖菜跟俩煮菜。
吕绣花低头看着窗子外来来往往的人说:“今天这街上可真是热闹呢!”
她很少上街,因此这般热闹的场景她也很少见到。
“是呀!”百合看着窗子外应声,眼瞅着便要过年了,这街上自然是热闹的。
不知道,萧良可不可以在年前赶到京城?要是可以在年前赶到,还可以在京城好端端地过个年呢!
“闪开,闪开……”
“呦!这是咋的了?这人是谁呀?”
“咦……这不是蔺大人么?”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吕绣花伸着颈子看了眼,指着楼下下说:“太太,下边有个罪犯。”
一个头发乌七八糟,穿着灰黑色袄子,手跟脚戴镣铐的男人,正被俩衙役押着向前走。
“罪犯有啥好看的?”百合吃了口茶懒懒地说,对楼下那罪犯一点都没有兴趣。
“呦!是那被判流放千里的蔺大人呢!看起来今天便要执行流放之刑了。”同样一个坐窗子边的食客,看着窗子外说。
蔺大人?百合挑了下眉,伸出头向外看了眼。外边那戴着手铐脚镣窘迫不堪的罪犯,不便是那居高临下的县太爷么?好端端的,他怎样便被判了流放之刑?
“啥蔺大人,他如今便是个囚犯。这姓韩的表面看着挺清高的,好像个清廉的好官儿,想不到也是个贪官儿。”
“是呀!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如果不是有人去锡州城告了徐兆刚,这姓韩的是贪官的事还查不出来呢!”
“咦!这究竟是咋回事?你们跟我说说呗!”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年轻男人,看着隔壁桌的人问。
“来,我跟你说是咋回事。半年前,那徐兆刚看上了一农家小娘子,便想叫人家给他做小妾。那农家娘子跟她的家人全都不答应,那徐兆刚便明抢。那娘子宁死不从,被逼的在石块上碰死了。因为这定海镇是林朱两家的天下,那娘子的家人告状无门,还被那徐家的人殴打要挟。那娘子的家人吞不下这口气,便到到锡州城去告状。也是他们运气好,这月刚好遇见巡扶大人路过锡州城。那娘子的家人拦了轿,递了状纸,巡扶大人接了状纸,当下就叫锡州府州严查。一查,确有这事,那徐兆刚就被下了大牢,”讲话的人说的有一些口干,就吃了口茶。
吃完茶后他又接着说:“那徐兆刚跟蔺县官是亲戚,人家告状无门,这蔺县官自然是脱不了干系,那府州大人就顺带查了查这蔺县官儿。这一查不得了,这蔺县官不仅判了好多冤假错案,背后还受贿。而后这韩家被抄了家,没有收全部家产,这姓韩的还被判了流放之刑,流放到5000里以外的极寒之地,无赦免不得离开半步。”
这事,也是近来才发生的,因此不是镇上的人,有好多都还不知道。
那极寒地,非常的寒冷。好些,流放到哪里的人,熬不过半年便会死在了哪!
有文人听完,端着瓷酒盅看着天花板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像徐兆刚跟那姓韩的之流,终归是会得到他们应有的处罚!”
“是呀!这定海镇除两害,今天我可要好好喝上几杯!跑堂再来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