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其妙的受了羞辱跟打骂,虽说有好多人宽慰程氏,可是程氏还是哭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她这身体就有一些不舒服了。但是哪知道,那孟氏一大早就提了一桶粪,泼满了萧家的大门。
泼了粪不说,她还坐门外的柳树下骂程氏,说她当寡妇当久了,耐不住寂寞,便想勾搭旁人家的男人了,叫村中有爷们儿的女人都防着她点。
加工坊中的人,哪可以由着她这样欺辱程氏,当下就停了手上的活,来撵她。大梁娘跟小杜氏,更是和那孟氏结结实实的干了一仗。后来里长跟大长辈们来了,叫吕二表明了究竟是怎会事儿?吕二说了是误解,还有几个在湖边洗衣服的人作证,说程氏没勾搭谁?是她跌倒了,吕二好心去抚。大长辈们说了吕二几句,又训斥了孟氏一通,叫她去跪了一夜宗祠,而后,这事儿就这样了结了。
接着,程氏就病倒了,吕郎中来看了说是气急攻心,要放宽心好好养。程氏清白了一生,守寡多年,也没曾传出过啥难听话。她是个重声誉的人,现在给人这样诬蔑,又骂了那样些难听的话,她这心中越想越难受,这病就一日重过一日。
“这孟氏当真欺人太甚。”百合把手捏成拳,眼中盛满怒气。
真想不到,她们不过离开是半月,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想着婆母受了那样子的委曲,百合就好不心疼,并且婆母居然还想瞒着他们。
段富点着头说:“确实是欺人太甚,虽说里长罚了那孟氏,也算是还了老太太清白,可是却罚的太轻了点。”
除了罚跪,还该叫那孟氏登门赔礼请罪才是。他那时就觉的罚轻了,想去跟那儿正大长辈们说说,可是老太太拦着不叫他去,还说拉倒。
“阿富叔我出去一趟。”百合讲完,就怒火冲冲的出了门。
她先是去了做加工坊,叫大梁娘跟小杜氏跟着自个去孟氏家。
大梁娘她们一听要去孟氏家,就知道她是要去找在孟氏算账了,因此就撸起衣袖跟着她一块去了。
仨人还没走到孟氏家门边,就看到孟氏被背着个包袱,悄悄摸摸的从院中走出,看那个样子是想跑呢!
“孟氏……”百合大叫一声。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孟氏全身一颤,她心中大呼不妙,那悍妇真找上门了。
孟氏本能的拔腿就跑,百合赶快追上,抓着孟氏的后领,拖着她便走。
“唉呦……快放开我,来人呀!韩百合要杀人了呦……”孟氏挥着两个手,叫唤着。
旁边的村人听到孟氏的声音,就都走过,一看到韩百合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是来找孟氏算账了。
的确,前些天,这孟氏做的着实太出格了。他们听杜氏说,这程氏都气病了,并且还非常严重都下不了床了。
百合一边拖着孟氏向前走一边说:“叫,再多叫几声,没准叫着叫着就成了真呢!”
“你……”孟氏吓的合上了嘴。
百合一路拖着孟氏到了萧家,将她扔进院儿后,她就看着和来的村人说:“各位想必已然知道了,前几天这孟氏诬蔑、殴打、辱骂了我婆母,如今我婆母被她气的病倒在床,我今天抓她来,只是便是想叫她给我婆母破赔罪道歉罢了,各位说应不该?”
好多村人都说:“自然是该的。”
“这孟氏和你婆母赔罪道歉自然是该的,到底,谁也受不了那样子的欺辱。”
“孟氏是做的太出格了,你该好好教训她,叫她长记性。”
当时这孟氏说程氏勾搭了那吕二,她们就觉的非常荒谬。便吕二那磕碜样,也唯有孟氏会将他当个宝。
了解了事儿的前应后果后,她们不仅不觉的是程氏勾搭吕二,反倒觉的是那吕二假借抚程氏,想占程氏的便宜,到底人程氏都说不要他抚了。
偏这孟氏便是拎不清,头一天将人打了骂了不说,次日还跑来泼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