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收回视线,布满硬茧的掌腹拂过小团子柔软的皮毛,温楠舒服地喵呜了一声,将脸颊边的毛送入沈驰掌心。
往摸这,比较舒服。
沈驰也顺势挠了一下小团子凑过来的地方。
温楠被摸得挺舒服的,眯起眼,喉咙里甚至哼起了浅浅的呼噜声,对沈将军的成见也有了一点改观。
小团子彻底软成了一滩水,软软绵绵地瘫在沈驰的大腿上,毛发接触的地方逐渐变得热乎乎的,比羊绒毯子还暖和。
同样的事对沈驰来说,一部分是稀奇,更多的则是一种想不通。
大概有多少年了?
五年了。
当无法接受的事情摆在面前时,人们有一种说法:‘从那一刻起,天都塌了’。
对沈驰而言,过犹不及。
因为他的接受能力很强,所以能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往往都带着钻心一击,剖开那层腐烂的伤口,鲜血淋漓。
——自那个人不告而别之后,五年的时间,沈驰再没有过活着的感觉。
抚摸的力度轻了下来,温楠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到了沈驰怔怔出神的模样。
到温楠、沈驰如今这个地位,经历的事情多了,遇到的挫折多了,面对的陷阱多了,需要和敌人斗智斗勇,需要和‘自己人’虚以委蛇,每踏一步都要经过内心的千斟万酌,磋磨和洗礼之后,真正的情绪已经不会再轻易显露。
而公众看到的,往往都是他们修饰过的模样,比如温楠的冷静庄严,比如沈驰的肃穆沉着。
符合他们现有的身份,符合公众对他们的期望,符合能让他们更方便做事的标榜线。
所以温楠不意外私底下的沈驰会有另外一面,他只是意外这样的沈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