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厂长儿子?你没骗我?”吴桂英她妈一脸狐疑。
“呵,”吴桂英冷嗤一声,待身上的灰土清理干净后,她又回到刚才的跋扈姿态,“骗你什么?你的金贵儿子调戏的可是厂长儿子的老婆,不怪他动手。”
吴桂英他妈算是相信了吴桂英的话,忍不住低声喃喃。
“调戏一句还当了真,厂长儿子真小气,又没碰,一个女娃子怎么就当成宝了?女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你们做什么!做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再不停下,我喊公安来了。”吴桂英扯着个大嗓门,嗷嗷吆喝着。
躺在地上的醉汉在齐斯越的拳拳攻击下,显然出气多,进气少。
半点扬武不起。
见齐斯越动作稍有停缓,顾秋茗方才上前轻轻扯拽他的臂膀。
她不是觉得不该打,只是打也要有分寸,犯不得为一个混子,搭上自己的前程。
在他殴打醉汉的过程中,除了吴桂英一家,几乎没有人觉得不该打。
吴桂英他弟在纺织厂可是远近闻名的混子,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他是一个不落,早就人人喊打。
齐斯越的拳头更是打进他们心中。
“呼。”齐斯越吐出一口浊气,甩了甩发痛的拳头,“脸皮倒是厚。”
“哎呦,我的儿子。”
脊背略微佝偻的妇人一声喊叫扑到醉汉身上,她双目猩红,大颗大颗浑浊的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滑落。
“你们必须赔偿,不但要把工作给我儿子,还要给他升职,否则我就把你们全部告去公安,打人是犯法的。”
妇人眼中除了对儿子的怜惜之外,更多的是贪婪。
她看见钱财在发光。
“想的美,我告诉你,你们什么都拿不到!”齐斯越戟指怒目,瞪着妇人。
“你都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一颗子都不愿意给?老天爷啊,求你把这群丧尽天良的劈死吧!你们一定是看我们母子好欺负,我告诉你们,我一定会报到公安,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
妇人狠狠抽动鼻子,恶狠狠地盯着齐斯越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