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被教训的人会是他们……

得意的女声响起，“你说他们后来怎么样了？”阮续靠在萧戎的胸膛上，盯着他下巴青色的胡茬。

她撑起身，面带得意，道：“原本他们是想把宴会用的蛋糕弄到我身上的，这些小把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他们推我的时候，我顺势转到了后面，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踢到了水里。”

说着她撩起长发，指着耳后一道淡色痕迹，道：“这个疤，就是当时摔的。”

当时的她势单力薄，不过是个没有势力的私生女，从到了阮家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所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把人踢进水里之后，她倒头撞上了锐利的桌角，直到感受到温热的鲜血流出，才放声大哭。

“他们听到声音找了过来，当时我满脸是血，把他们吓了个够呛，返到没人过问那几个王家的孩子为什么在水里。”她手指绕着乌发，眼神明亮。

萧戎伸出手摩挲着那淡色的痕迹，即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个疤跟肌肤的界限依旧清晰明了，可想而知当时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撞上去。

“疼吗？”他声音沙哑。

阮续一愣，心中软成了一团轻纱，犹如窗外烟雨一般的天气，湿漉漉，甜蜜蜜的厉害，她摇摇头，道：“不疼的。”比这更疼的事情她都经历过，这么点儿疼，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点点他挺拔的鼻梁，“你是不知道，当时李文渊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据说李家的人找到他之后，他都吓傻了。”说着她吐了吐舌，“我哪儿知道他那个软脚虾那么不经吓。”要是李文渊知道阮续的真实想法，怕是要哭笑不得，任谁被一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人瞪着，谁都会被吓住吧？

“李文渊小时候是个小胖子，那次之后他就被李家的老爷子送出国了。”阮续眯着眼睛回忆道。

萧戎瞳孔渐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阮续反应不及，眼睛下意识瞪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