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乔白送回客栈,他一路魂不守舍,回到客栈之后便昏睡起来。到了三更,我燃油灯看见他满额细汗,伸手一摸,竟烫的厉害。快天亮的时候他醒了一次,迷迷瞪瞪拉着我的手说些胡话,什么渡劫不渡劫的,什么拆招的,之后猛然一睁眼,便又睡过去。
后来大夫来看,说他热退了,在好转。不好才怪咧,老子的灵力都给他渡光了。
他这几日怏怏靠在床头,出神半日,发呆半日。心情像是不大好。
一天半夜,他突然醒过来说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端来饭菜果然狼吞虎咽,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从此便慢慢恢复了以前模样。
我留言跟苏若言约在出城的官道上碰头。在客栈老板颤抖的目光中离开了客栈,一路打马而去。
路上依稀看见来来往往行人中有不少江湖打扮的人士,乔白一路叽叽喳喳,我叫他抱紧我别跌下马了,他一愣,伸手一把扒上了马鞍。
晚霞降临的时候我们在出城的道上等着。按照约定苏若言大概马上就会到。等了半天,陆陆续续有不少江湖人士打这儿过,一个个目露凶光地盯着我们。
苏若言怎么还没来?
大约是夜色来临,东边渐渐出现了一支骑马的队伍,我以为是官兵,准备让道儿,哪晓得那打头阵的一个认得我,把手一伸:“沈少侠!”
我不禁一愣,这不就是那天救我们的右护法么?
我上前拱手:“前辈。”
他未翻身下马,只伸手往后头一指。一人打马缓缓而至,我见那人,这才笑道:“原说你怎么这么晚,原来是跟他们碰头去了。”
苏若言坐在马背上只点了个头,斜眼瞟过我身后的乔白,挑眉道:“看来沈少侠这一路也十分辛苦,身子还吃得消么?”
我没搞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于是只能应道:“吃得消吃得消,怎么吃不消?”
他屁话都没说就掉头走了。
老子讪讪,任由右护法领我跟随。
原是离武林大会开始还只剩十来天了,我们在半路扎帐篷歇脚。半夜里乔白睡去,我给他拉被子,转头撞见苏若言刚好掀帘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