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苏若言原路返回,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到了客栈,看见乔白此刻正在门口走来走去,一脸焦急。他扭头猛地看见我愣了一下,喜上眉梢直奔过来,大喊道:“阿渊!”
我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他奔到我跟前先是看了苏若言一眼,之后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店小二说有人把我们的马偷了。”
我望着眼前人,不知从何说起,只觉话都堵在嗓子眼,没一个字蹦得出来。
苏若言见状上前,凝视乔白,又向我看了一眼,我把目光转开,耳边听他对乔白开口,那句话倒让我愣了一下,不禁回头。
他说:“乔公子,这些话,我不想外道于人,但你若想听我便全都告诉你。”
乔白有些发懵:“你……你说!”
苏若言转头看我一眼,垂了垂眼,便对他道了声:随我来。
卧房里油灯很亮,透着窗户纸照出来,苏若言在里头跟乔白讲原委。我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发了好一阵子呆,向小二要了坛酒,小二给我递来坛“绿胚”,我起身就是一句:不长眼的东西,当你小爷我是谁?!
我拎着他的领子告诉他,老子要“早春白露”,对,就是那个“早春白露”。
我拎着酒坛子一口接一口,坐在台阶上。这让我想起之前,同温亦之坐在房门口喝酒的光景。可如今物是人非。
夜色温柔,这酒却实在太苦。
温亦之喜欢喝这酒,他醉酒有时候会说胡话,有时候不说。
月光照在地上,我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忽地有一种想法:那天晚上温亦之醉酒的那些话……可有半分真心实意?
喝到半醉的时候,乔白一脸凝重地推门出来,我抬着眼皮问他一句:“怎么样?姓苏的跟你讲的详不详细?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
乔白看着我一动不动,有光照进他眼里,他终是过来拉我:“喝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