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波尔依那老家伙不愿意把他的金沙让出来?也对,这么好的东西,轻易出手他也会不甘心吧,何况他并不缺钱……”熙王颇伤脑筋地转著手里的酒杯。
赵海倾道:“我在银泉窑进贡的瓷器里挑了一套最好的‘云凤歌’给了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云凤歌’?的确是好东西,皇兄真舍得。”
“想求一把好剑,原料可马虎不得。”赵海倾下意识朝云天睡觉的地方望了一眼,接著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盛满了温情。
熙王注意到兄长的神情,无奈叹道:“唉,我看皇兄这一次是彻底陷进去了……罢了,我也多方打听打听,实在没有办法,就直接跟瓦莱的国王开口,一点金沙而已,谅那老头子也不敢不给。”
赵海倾忍俊不禁:“华耀,你是商人,不是强盗。”
“为了哥哥嫂子的幸福,做一回强盗又有何妨?”熙王也笑起来,“说来我也曾见过嫂子舞剑,当真是风华绝代,若他脚上的伤能够痊愈,就再好不过了。”
赵海倾点点头,不由又想起了他和云天曾在宁王府饮酒论剑的情形,那是他最怀念的日子……
正想著,就看见爱人穿著月白色的中衣从船舱里慢慢地走了出来,脚步还有些踉跄,想必此刻还有些发软。
赵海倾好笑又心疼,主动忽略了熙王略显玩味的眼神,揽过云天道:“这里风大,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哦……出来看看,待会儿就回去了。”云天话音刚落,熙王马上取来一件狐裘递给赵海倾,接著十分体贴地说:“二位慢聊,我去看看小侄子。”
云天看著他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他细心得让人毛骨悚然。”
赵海倾淡笑道:“习惯就好。”
夜海与星空交相辉映,广阔的水面上闪烁著细小的光。
二人互相依偎,汲取著彼此的体温。
半晌,赵海倾忽道:“真好。”
“什么?”云天疑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