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苦笑一声。
赵海倾一年前已经立了皇后,正是漓州范氏。范红依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又擅长经营人心,有她帮助赵海倾治理江山,正可谓是如虎添翼。如今天下都说皇上与皇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曾经的宁王妃却再没人提起,仿佛那只不过是赵海倾登基前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已。
云天从当初的不舍到现在的麻木,足足经过了两年。从前他听到赵海倾的名字都会禁不住揪心,如今已能淡然地想:啊,那家伙是我的老相好。他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又过了几日,云天脸上的疙瘩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比从前更加丰神俊朗。
他早晨洗脸时看著河里的水,发现自己真是一天比一天帅,不由满意地吹了个口哨。
林郸站在他身后酸溜溜地说:“大师兄,你又在臭美了。”
云天深沈地叹道:“天生丽质难自弃,大师兄也不想帅得惨绝人寰,可是上帝赐给我这么一张脸,我又有什么办法。”
林郸好奇地问:“‘帅’是什么?‘上帝’又是什么?”
云天懒得跟他解释,整了整衣服道:“拿包袱上路,哪那么多废话。”
师徒三人乘著马车,来到了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奉阳城。
有此等盛会做基础,奉阳的大小客栈早已住满了,街边尽是些侠客打扮的江湖儿女,家家户户都悬著红底黑字的大旗。此情此景,令云天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
好在段鸿方早早地就为他们预定了客房,还是城里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的天字号。云天与段鸿方半年未见,碰面后都激动不已,勾肩搭背地打算先去痛饮几坛。
二人喝到一半,敖沈音也出现了。他今天总算没有易容,露出了原本的清俊容貌。三位佳公子坐在一处,马上就成了这客栈的焦点。
云天调笑道:“鸿方,听说你最近与一位姓叶的千金小姐走得很近,是不是好事将成啦?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段鸿方将酒杯重重一放,伤脑筋地说:“别听谷里那些师兄弟乱嚼舌根,我对叶小姐只有兄妹之情,她这般野蛮,谁娶了她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敖沈音面无表情地说:“这话要是被她听到,你又要挨打了。”
段鸿方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不提我了,扫兴。云天你呢?有没有遇到什么红颜知己、蓝颜知己之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