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用什么还?变卖嫁妆?”赵海倾摇摇头,“罢了,你是本王的夫人,本王怎会与你计较这点银钱。”
他状似不经意地摸摸云天的头发,又道:“闫四,你先带明书慧玉回府,本王与这位黄公子再去楼上坐坐。”
闫四顿了顿,恭敬地答:“是。”
段鸿方一直以局外人的姿态看著他们交谈,直到云天被赵海倾带上楼梯,他才笑著唤道:“黄公子,我欠你一顿酒,咱们后会有期!”
云天已经不好意思再去看他,背对著段鸿方挥了挥手。
赵海倾莞尔道:“看来本王要发月例给你。”
“月例就不用了……其实变卖嫁妆是个好主意,我回头看看我爹都给了些什么东西。”
“本王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宁王妃居然变卖嫁妆,你想让本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成?”
云天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在心里把这个欠揍的赵海倾骂了十七八遍都不解恨,不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赚些钱来,经济独立才是真正的独立!
他一边幻想著破产的宁王跪在他脚边乞求支援的模样,一边被赵海倾带进了一个格调清静的雅间。
云天看见在座的人后,愣了一瞬。
桌边三个男子皆是一派华贵打扮,看样子不是官员就是富商;而最耀眼的不是他们,却是一位姑娘。
那姑娘穿著浅绯色烟霞衫,头戴一串简单雅致的芙蓉珠花坠,修长白嫩的颈上挂著一串圆润的珍珠,她身形曼妙,容颜清丽,眼波温柔得好似含了一汪秋水,乍一看并无惊艳之处,但却十分地有味道。云天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她能吸引人一直一直看下去。
正中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他瞧见宁王身后的云天,眼中登时闪过一道亮光,随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便立即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道:“王爷,这位是……?”
赵海倾拉著云天的手,道:“他便是本王的王妃。”
云天原以为赵海倾会说自己是朋友亲戚之类的,没想到赵海倾竟然这么爽快豁达地承认了,不由觉得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