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雪茹顿时欣喜:“这么说来,这两包可都是好药哩!人说‘见者有份’,我也不是那种贪心的人,不过你如果一点也不匀给我,似乎也说不过去吧!”
张易之简直想一个巴掌扇在自己的嘴巴上:“什么臭嘴啊!怎么尽往那好里说,说成毒药不就好了吗?”
“不是不愿馈赠,只是这药本就是为了男人而设,并不适合女子用。这样吧,下次我若是有适合女子用的,一定全数送给你,可好?”
“小气鬼!”王雪茹嘟着嘴,一下子把两包药尽数甩回张易之的手里:“稀罕!下次,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张易之悻悻地笑了笑,还是没有出言为自己辩驳,而是把那两包药顺手放回了自己的袖子里。
王雪茹便打开那包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帮助张易之敷了起来。
还真别说,王雪茹虽然出身豪门,可当她细心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能胜任敷药这种事情的。不多时,药就已经敷好了。
张易之道声谢,便从自己脱下来的外袍上撕下一片布,包扎起来,就算是完成了一桩心愿了。
然后,两个人便各自躺下来,合上眼睛开始睡觉。
平时,王雪茹在自己那个刻板的兄长的监督下,一向是早睡早起。在生物钟的催促之下,她平日里夜间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睡觉,即使没有睡下,也会呵欠连天,倦意浓浓。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躺下来之后,她一直觉得浑身的血液流转比平日快了很多,到了如今这个快要天亮的时候,她非但没有丝毫睡意,反而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
一闭上眼睛,她满脑子里,只充塞着一张面具,一张看起来有些狰狞,但她下意识里却总感觉十分亲切的面具。一时间,她柔肠百结,心乱如麻。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忽然,王雪茹忖道:“就是不知道那张藏在面具后面的面孔,长什么样子。”
“喂!”王雪茹忽然试探着问道:“你睡着了没有?”
“快了!”张易之含糊地应道。
“我觉得,咱们这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了吧?你能不能摘下你那面具啊,我瞧着,太难看了!”
“不能,我的真面目,比面具难看十倍!”张易之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含糊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