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将这个小女人抱在怀中,男人发出低沉的笑:“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死在你前头。”
“诅咒我早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可以娶什么公主是不是!”在男人背上用力捶打了几下。
后者吃痛喊冤:“你难道还不明白,死了是解脱,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心底霎时一片柔软,确实,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看不见,听不着,感受不到,只有活着的人,所要面对的则是无尽黑暗。
将这个男人抱紧,她感慨万千,无比心疼道:“那……还是你先死吧……”
男人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个丫头恍如初见那日一般,并没有可爱多少嘛。
在李彻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置叛党,先帝余恩犹在,叛党之首五皇子李衡被贬为庶民,保全性命,发配边疆与罪犯为伍,开垦田地。
其余叛党论罪责大小,问斩或发配充军。
皇后刘氏教子无方,夺中宫之印,降为太妃,送往皇陵行宫了此一生。至于后宫妃嫔,遵照律例,有子女的封为太妃在后宫颐养天年,没有子女的悉数送往京外白云庵剃发修行,常伴青灯古佛。
似乎人人都已经屈从了自己的命运,唯独贤妃哭天抢地不肯离开,闹的后宫鸡飞狗跳,再加上贤妃胡言乱语,众人不敢松懈,连忙将此事禀告给了新皇后。
皇后刘玉瑶赶到的时候,贤妃正在屋里似傻非傻的哭喊叫嚣,说什么皇上负我,我的青春都为你牺牲,被你埋葬,到头来,你竟然要将我送到尼姑庵去!皇上绝情绝义心狠手辣要逼死她才算。
“皇后娘娘驾到——!”
贤妃跌跌撞撞的扑到门口,整个人就张牙舞爪的向她扑了过来,一边大叫出声道:“刘玉瑶!你满意了!你害我到今时今日这般田地!你满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不跟你争!不跟你抢!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尼姑庵去!”
焦嬷嬷肥硕的身躯挡在刘玉瑶的面前,弄影只一脚就将她踹了出去,一众宫人手忙脚乱的抓住她,不让她再去惊驾。
再看那位皇后,面容平静的站在当场说道:“先帝没有负你,你陪伴先帝多年,青春也并没虚度,既然你对他重情重义,又不想去做尼姑念经,不如去天上陪伴先帝,怎么样?皇陵可还给你留着地方呢。”
“奴婢看行!”焦嬷嬷阴险一笑,招手来,让人端着白绫,毒酒,问她道:“贤妃娘娘选一样吧!”
前一刻还张牙舞爪涕泪横流的人,一看到端上来的东西顿时就喘不上气了,支支吾吾的哭嚎道:“刘,刘玉瑶!你要让我死?”
“我并不想让你死,但现在看来,你好像离了先帝不行,一口一个皇上叫着,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两个女人的目光静静相对,这其中暗流汹涌,最后还是贤妃败下阵来,癫狂而笑,笑的如此难看,似乎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见她如此,刘玉瑶转身就走:“送去白云庵吧。”
“是。”
自出殡那天见过一次七皇子之后,刘玉瑶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李彻说他好像得了风寒,在府上闭门不出。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这人,他竟然是前来请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