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泽不想说,只好由顾南渊来说,他简单明了的把赵明灯的事说了一遍,还有之前那个鱼塘也说了,语气平淡,不掺杂任何感情,仿佛在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一说完,这次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
“赵明灯怎么就被苏木蓉拖进鱼塘里了呢?”黎戈愤愤道,“这种人就应该吊起来打,每天变着花样的虐待啊,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柴九和叶隐纷纷附和,柴九更是说:“要不然,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他打捞上来,鞭尸似乎也不错。”
这次,苏北泽抱紧团子,和黎戈、叶隐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
柴九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问顾南渊道:“那苏家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人家,苏秋鱼突然失踪,苏知遥不会觉得奇怪吗?”
“她昨天听见了。”顾南渊说,“昨天她就躲在门外。”
昨天晚上,苏知遥的奶奶跟他们讲述二十年前的往事时,小姑娘就躲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苏秋鱼被苏木蓉拖进了水井里,她可能也是亲眼目睹的,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隐忍了下来,这就说明她的承受能力比一般的小女孩要强很多。
事情尘埃落定,顾南渊提议三天后他们一起离开秋鱼镇,没有人有异议,叶隐的车因为抛锚到现在没机会修,也是暂时离不开镇子。
在分道扬镳之前吃顿散伙饭似乎也不错,苏北泽呆怔的想,只是这次分开之后,他还有机会见到团子和顾南渊吗?这样一想,似乎又有点失落了。
当天下午,柴九因为办事妥当,顾南渊便让他陪着叶隐出去修车,黎戈则被打发去封死苏知遥家院子里的那口井。黎戈带人去的时候,苏知遥瞪着又圆又亮的眼睛看了他许久,然后转身跑回了房间里,直到黎戈带人离开,她都没有出来。
黎戈找了四五个男人填井,填井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奇怪的说:“我怎么听见井里有人在哭?”
另一个男人道:“没错,我也听见了,好像是女人的哭声。”
“我也听见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出了恐惧,放下工具,去找坐在凳子上悠闲喝茶的黎戈。
“那井里好像有人在哭,”一开始听见哭声的那个男人颤着声音说,“而且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