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一听上了火气,跺脚地喝道:
“糊涂!作为一国之君,本就该防患于未然,事情等到了露出行迹的那天,一切都迟了。”
秦华宣犟着脖子道:
“人家赤诚待我,我自然诚心待他。如果真酿成大祸,那是咱秦家做的不好而德薄,是天意。”
秦霄那火气蹭蹭地直冲脑门,气得顺手抄起书案上的砚台砸过去。
“什么混账狗屁话!国家大事,你当是三岁小孩摆家家呢?看老子不揍死你!”
秦化宣看到一个物事飞快地砸向自己,大叫一声不好,跳脚地躲开。
见儿子敢躲,秦霄跟着抄起案边的一把佩刀,呛琅地把刀丢在了地上,拿刀鞘追着秦华宣要打。
“好小子,你居然敢躲?!不知道孝道怎么做的吗?”
古代讲究个君臣父子,君王打杀臣子,老子打儿子,那都是天经地义,对方要硬挨着的。
秦华宣见势不妙,老爹真的动了怒气,想都不想地拔腿跑出殿外。
一边跑,一边叫唤着:
“老爹您想打死儿子啊?!儿子先回去,等您气消了再来请罪啊。真让您活活打死我,才是让您蒙受暴虐的污名,儿子才是真正的不孝啊。
嚷嚷着,秦华宣毫不迟疑地跑出了殿外。
秦霄拿着刀鞘,怒气冲冲了一会儿。忽然啪嗒地丢下刀鞘,嘿嘿地笑了。
“这孩子,很聪明的嘛。”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看来,咱也应该相信,儿子有能力坐稳江山才对。”
不过,哪怕秦霄自己那话开解自己,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元勋派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不过,好在元勋派还比较尊重太子,也认可太子的地位,特别是王昆,和太子还有亲戚关系。
也是因此,秦霄没着急着动他们。
但现在,许墨的势力太大,虽说他那派都是实干的,但如果许墨起了异心,跟着他的很多人也会拥护。
陈永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身为一国之君,哪怕事后真的是多虑,此前也必须反复地多虑。
“哼哼,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就是。”
秦霄自言自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