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琼身为开国大将，征战沙场多年，对军事那是了如指掌。

秦霄心里明白，程琼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是事实！

只一二年前，大周就还十分的穷，穷得令人发指。

特别是开国的时候，百废待兴，很多的地方州府，连官员都没有粮食下锅，甚至，饿死了不少的百姓。

那时当兵，日子更不好过。

现在商人出钱养军，军饷充足，当兵有令人羡慕的报酬，他们只会更加忠诚，更加地努力。

这倒是个良性的循环。

在丰州，只要交这么点的打点费，也没有影响到税收，还白赚了一支十五万的精锐大军！

既然开国大将军，程琼都认可了这只军队，那秦霄也不会怀疑它的实力！

秦霄这时，已无话可说。

不过，按理说，闽越没有花朝廷的一分钱，就大周练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他这个做皇上的，应该很高兴才对。

但把这些事情都联系起来，秦霄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了。

见秦霄变得沉默，程琼也不再说话么，他了解秦霄此刻的想法。

秦霄对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有怀疑。

老皇帝变得很多疑，现在秦霄肯定在胡乱地猜测着什么。

程琼清楚归清楚，却不会说出来。

要不然，秦霄的怀疑只会更大！

秦霄猜测的是正面的还好，如果是负面的，那更是大麻烦。

半晌，秦霄慢吞吞地起身，然后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见秦霄这个脾气，程琼也没办法，长公主起身，笑道：“程叔，我们先回了。”

长公主的提醒，程琼恍然地躬身行礼：“恭送陛下，恭送长公主。”

出了府，秦霄直接上了马车。

从头到尾，秦霄都板着脸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长公主知道秦霄再琢磨着什么，跟许墨聊过是如此，现在和程琼聊过，仍然如此。

这一次丰州府之行，秦霄重新见识到了新东西，只是，这次更多的事让他震惊，还有让他感到了极其的矛盾。

一路上，秦霄都是愁眉不展。

长公主没法子眼睁睁看着父皇这么下去。

这种事情，一个人闷在心里再多想也没用。

于是，她轻声问了出来：“爹，你怎么看程琼说的？”

“拿商人的银子供我大周的军队，对朝廷说，百利无一害。”

长公主的话，让秦霄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