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整巨响响起,将他的意识从深渊之中微微拉回,奥尔睁开被汗水糊住的眼,一个熟悉的人走进了房间。
“夏可,你们怎么回事!”远处传来了克利普斯的声音。
“没事。”夏可平静回应,关上了房门,走进,居高临下的看着奥尔。
房间中没有点上蜡烛,只有微弱的月光时有时无的伴着微微有些摇晃的船体洒进,将坐在地上的人投下了一片黑影,他的兽瞳藏在头发下面,黑色的鳞甲被黑夜遮盖,高大的身躯有些佝偻,透着一股颓败。
“你这人什么毛病,不舒服为什么不叫人帮忙?”他觉得这个人特别欠收拾。
在他看来,他们两个已经算的上是朋友了,刚才那个滚字几乎是从这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能听不出来有问题就有鬼了。
他伸出手抓住了奥尔的肩膀,想要看一看这个人的情况。
却不想,下一秒,一直坐在地上垂头喘着粗气的男人却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听着近在耳旁的粗喘,若不是身体贴着身体,感受到了他轻微的颤抖,夏可几乎以为这个人其实是发了晴。
这种该死的时候,奥尔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要兽化,所以只能用这种蠢办法,让夏可没法看见他幽邃的兽瞳与鳞甲。
但是夏可却要被他给压死了,他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这个大个子伯爵:“快起来,我带你去找药医。”
“刚才,我让你走,为什么还要进来?”他从没见过这么不知趣的人,就连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诅咒发作的时候,都会按照他的意愿,让他自己独自待在房间。
“我又不是傻子,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我会听不出来吗?快点起来,我带你去找医生,是不是晕船了?”他某个朋友在谈恋爱的时候,曾经严肃给他科普过一件事情:
女孩子说不要,那就是要;女孩子说没事,那就是有事;女孩子说不想看见你,就是要你赶紧哄。
夏可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用的守则,用在克利普斯那种厚脸皮的人身上,是行不通的,但是对付奥尔这种闷骚、不轻易流露自己情绪的人,绝对有道理。
“呵。”奥尔稍稍将自己身体中的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压了下去,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靠回了床边:“我没有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