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红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她羞耻地咬紧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试着寻求一下公安或者村委的帮助?”
杨继红凄然一笑,苦涩道:“这种事情,找谁帮我?说不定我前脚把苦水吐出去,后脚整个镇子风言风语就起来了,本来寡妇门前就是非多,如今又惹上余有旺这个癞皮狗,如果叫人知道了,我们一家,就没法在镇子上活下去了。”
程亦安心中轻叹,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尤其是在相对封闭的小镇上,一点流言蜚语就能杀死一个女人。她还有三个孩子,就是为了这三个孩子的名声,她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忍受。
“那他来找你的频率是固定的吗?还是随机哪一天?”
杨继红恨得咬牙切齿,“他就是个牲口,只要来康平镇,就要到我这里来,以往吃饭还给结账,后来,索性不结账不说,还时常要我给他买烟买酒。我只要反抗不同意,他就威胁要把事情闹大,让镇上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上赶着要跟他。我就像一个呆头鹅,一点儿一点儿掉到了他的陷阱里。”
这就是坏人的狡猾之处,捏住了受害人的心理——能忍则忍、不想闹大,结果底线被一步一步拉低,到最后忍无可忍之时,却发现已经泥潭深陷、无可挽回。
“这件事情,你孩子们知道吗?尤其是蔡俊杰他有察觉吗?”
杨继红立刻摇头,一口否认,她又羞耻又尴尬地小声说:“孩子们一点都不知道,余有旺每次来,都是晚上,孩子们都在楼上,他要那个……就在厨房后面的杂物间……每次时间都挺快的,也耽误不了多久……”
程亦安了然。
从杨继红的反应,以及展现出来的情绪、性格,她不像是一个有行动力、能展开报复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忍受了余有旺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