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恨这个鬼地方!我彻头彻尾地憎恨着这片沙漠!假如我知道今天会死在这里,即便是装病或者打断自己的腿我也不会来这儿!谁来救救我们?谁再派几个装甲师来这儿,或者干脆派个狂级能力者什么的来这儿,那帮平时狐假虎威的大人们在哪儿?我所信仰的大团长此刻又在哪儿?刚才那些穿重装甲的家伙都跑到哪儿去了?他们也都死了吗?”
一名士兵忽然喊叫起来,周围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多时,这种症状就像传染病一样,两个人,五个人,十几人……越来越多的士兵陷入了疯狂中,接着,他们就开始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彼此厮杀,胡乱shè击……
这架五足蜘蛛(其载具主体状如飞碟,周围配有有五支极长的机械蛛腿支架,在沙漠中亦可十分灵巧地活动)很快退下来,它并未失去动力,只是内载的活人,已全都变成了尸体。
五分钟后。
“大人,十九小队那部五足蜘蛛忽然停下了,无法和里面的人员联系上。”沙漠浮游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博特里尼闻言,下意识地回道:“派几个人过去查一下不就行了,这种小事,以后先去确认,有了结论再来报告,没什么大事就自己处理。不要什么事儿都来烦我,占用指挥频道。”
“是……属下明白。”通讯器里的声音小了下去。
两分钟后,又一次响起:“大……大人……不好了!有六部五足蜘蛛都出现了状况,失去了联络,十九小队那部刚才派人去确认过了,包括驾驶员在内,他们全都死在了里面。”
博特里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说道:“你去确认另外几架的情况。”随后他切换频道,命令道:“全体停止进军,原地待命。”
博特里尼望着眼前无垠的沙漠,看不到半个人影。但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预示着在附近有能力者存在,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对方已经混到军中了。”
“是啊。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柯尔回答了他。
博特里尼的后脊梁瞬间感到了一阵冰凉,因为对方的说话声就在他身后,在同一架沙漠浮游上。
他粗壮的胳膊抄起圣十字架,转身就抡。但挥了个空。下一秒,博特里尼觉得有哪里不对,抬头一望,一个身着hl黑sè制服的男子就站在了圣十字架上,如停在电线杆上的小鸟。用轻蔑的眼神望着自己。
“啊!!”博特里尼又是一声大喝,像是个强棒打手,将巨大的圣十字架挥得如球棒般迅捷,yu将站在上面的柯尔甩出去。
柯尔则在对方发力时高高跃起,用一个舒展的后空翻,轻巧地跃退出了十余米的距离,他在空中的动作简直像是长了一对隐形的翅膀般,轻盈迅速。滞空时间似乎可以zi you地控制。
柯尔看着对手。冷冷说道:“卡莫博特里尼,我记得是……圣城监察长是?呵呵,不过如此啊,你真的强级能力者吗?”他的嘲讽立刻换来了圣十字架的怒击,一股白sè的能量如沙漠中的巨浪朝他席卷而来,博特里尼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这一击确实让柯尔有些慌乱。他知道对方是以力量见长的能力者,自然就不会在这方面去硬碰硬。于是他高高跃起,堪堪避过了能量的冲击。但却未料到,圣十字架的这一击除了肉眼可见的能量外,还带起一股无形的劲风,扯动得柯尔逐渐失去了平衡,在空中露出了明显的破绽。
博特里尼的附近还有钢铁戒律的其他能力者所乘坐的沙漠浮游,他们发现这里的状况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七八名骑士级别以上的好手纷纷拍马杀到,其中二人的能力已可以袭杀远处的目标了,而其余人则都用手中的铳炮开始攻击空中的柯尔。
“哼……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柯尔冷哼一声,做了一件让那些骑士们瞠目结舌的事情,他以自己的身体为轴,开始自转,化为一阵黑sè的微型龙卷风,在空中改变了方向,并开始高速移动,完全避过了那些攻击。
但博特里尼的大手却在三秒后擒住了他,柯尔被人强行止住以后,面露骇然之sè:“怎么可……”他这句话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了,因为他定睛一看就知道了答案,对方只是舍弃了圣十字架徒手行动,便追上了自己的速度。
“你说得对,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博特里尼将原话奉还,一手抓着柯尔的脖子,另一手作拳,朝着柯尔的腹部便是挥臂猛击。
原本这一拳可以重创对手,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博特里尼的眼前闪过了惊异的画面,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瞬间长出了无数的植物幼苗,他的肌肉像松软的泥土般从内部被撕裂开,同时,他手中所擒的也不再是柯尔,而是一只巨大的毛虫。那虫子正瞪着眼睛,张开齿颊,仿佛要来咬他一口似的。
博特里尼还是挥拳了,但那一刹那的犹豫和惊怯让他没能打出预想的力量。当柯尔被击飞出去以后,幻象便消失了,一切如常。
“哼……幻觉是吗……原来如此。”博特里尼道:“那么,另一个能力者在哪儿呢?只敢躲起来用障眼法的宵小之辈……”
塔姆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激将法,他才不会现身。他的能力就是制造令人恐惧的幻觉,不过对于jg神力越强的人,塔姆森的能力越是收效甚微,以博特里尼强级能力者的心xg和意志,产生幻觉最多不过十秒,而且短时间内无法连续影响。若是换做普通士兵,塔姆森倒可以同时迷惑十几人,并且持续五六分钟之久。
柯尔被打得倒飞而出,不过这一击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在空中调整了一下,他还是用双脚落地了,反正是沙漠地形,即便是立足不稳,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