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国王在马背上淡淡地说。
吊桥被一点点地放下,吊桥平搭于护城河上后就是金属齿轮绞动的声音,博马里城堡作为罗格朗王冠上的明珠,整体是以黑石和金属组成,因此它坚不可摧。沉重的巨石城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地打开。
国王静静地矗立不动,蔷薇铁骑也一动不动。
活下来的人从城里走了出来。
他们将白底蝾螈旗扔进了护城河里,以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这队人将刀剑也解了下来,放到地面上。这在北地是放弃一切抵抗投降的意思。
查沃斯侯爵捧着一个木盘走出来,木盘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此次反叛军联盟之首,兰托夫特和巴尔波之鹰,阿尔鲁将军的头颅。
城门开的瞬间,冷风携裹着清晨的寒意灌了进来。查沃斯侯爵打了冷战。
城门之外。
年轻的罗格朗国王坐在战马之上,太阳刚刚升起,第一缕阳光落在国王垂落的猩红长袍上。铠甲上铭刻蔷薇的骑士整齐地陈列在国王背后,他们手中的骑枪笔直地指向天空,形成一片狰狞的枪林,在枪尖上泛着一点刺眼的寒芒。北风凌厉地从这钢铁洪流中刮过,将数百面蔷薇王旗展成一片暗潮。
那一瞬间,查沃斯侯爵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一片燃烧的火,一片沸腾的赤血。
肃杀,凌厉。
只要他的举动有任何一点不对,这些高傲的骑士就会在他们的君王带领下,冷酷地冲锋而至,将他践踏成泥。
寒意从脊梁骨蹿上颅顶,侯爵恐惧地跪伏下去,将木盘高高举起:
“查沃斯邦国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力!”
国王催马上前,他俯视着木盘中反叛军的首级。侯爵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就算自己已经投降但还是只觉得恐惧。
“钉到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