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日辉一脸凝重的深思良久,一边想一边不住的点头,任他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也再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计策了。
进可攻,退可守,没准还能发动一场奇袭。
“主上思虑周祥,辉无话可说,可辉实在想不通,主上究竟为何要让那个女人同往干戚?且不说她是否会倒戈相反,便是她的存在便已让兄弟们十分不满。”
听君一席话,羿日辉马上茅塞顿开,语气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只是在提起司嫣的时候仍是止不住的愤恨。
“。。。若我猜测不错,率军前往干戚的人恐怕只有司嫣能与之相抗。”
刑沉默片刻才低声说了一句,可详细的情形他却不愿再做解释。
羿日辉无奈,却又无法勉强,只得带着不满转身出了帐篷。
羿日辉一走,刑立马整肃行装赶往鹰翼,等他赶到的时候,整个鹰翼已然整装完毕,近千人的队伍宛如一根根柱石一般鸦雀无声的矗立场中,这可是整个羿日部最精锐的队伍。
“主上,都已经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琥大眼见刑一到,马上迎了上来,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才说道。
“命令全军就地休息,务必要吃饱。等天一黑,马上出发!”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左翼和中翼两军也在琥山的带领下找到了一处地势绝佳的山坳,正藏身其中休整准备。
司嫣到底还是跟了来,可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神界的大义和挚友之情,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大义。
可是她呢?
她从不在乎那些什么大义。
可她还是来了。
“嫣姑娘,这一路上赶路辛苦,还是休息片刻吧。若主上猜测不错,恐怕很快会有一场恶战,到时还需多多仰仗嫣姑娘。”
琥山远远瞧见司嫣一个人立在山头上,一动不动的遥望着远处的桑榆部,好意过来劝了一句,司嫣却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
那高傲的脖颈仿佛在说,像他这样的人,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不曾有。
琥山好心相劝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自然不痛快,可又不愿与她多做计较,只得自讨没趣的回了营地,可琥山不计较,这一幕却落入了旁人的心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长逾百里的边境上却一片平静,就连飞鸟走兽也鲜有踪迹,而另一侧的鹰翼却宛如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一般趁夜沿着渭水掠向桑榆地界。
左翼和中翼严阵以待的守了一阵夜,却不见丝毫动静,直到黎明即将破晓却有一连串惊呼打破了夜的寂静。
“敌袭!”
昏昏欲睡的军士们陡然惊醒,琥山飞快的冲上了山头,司嫣却已先他一步眺望着远处,伴着朝阳的晨光一起出现在远处的,却是黑压压的镇北大军。
“他果然来了。”
司嫣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句,那黑云压日一般突然出现在远处的军队头前立着的,可不正是那一抹长身玉立白衣洒脱的故人。
穿过千年的时光和这茫茫草原百里之隔的目光交汇之处,却是道不尽的感慨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