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排的试验过后,吴恪文像是找到了喂食的乐趣,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如若夏景生没有亲眼看到吴太太身上的伤痕,定也会同常人一样,觉得吴恪文是个绝好的丈夫。
只可惜,拨开那层镶金嵌玉的外衣,里头的东西却早已被铁锈侵蚀。
吴太太如坐针毡地熬了许久,终于等到吴恪文放下筷子。
四人在店门口作别,吴太太稍松口气,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手里拿着枪,把孙闻溪和夏景生围在中间。
“这……”吴太太吓了一跳,转眼看向吴恪文。
吴恪文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细看之下,唇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吴太太脸色苍白道,“救人,快些救人。”
吴恪文对她的呼喊声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
吴太太看这架势,哪里还能不明白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一般,颤声道:“是你找的人?”
吴恪文掐了掐吴太太的脸:“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四处勾搭男人,我也不会找人。”
吴太太心力交瘁,她脚步踉跄着,险些跌倒。
吴恪文冷笑一声,吩咐道:“司机,送太太回去。”
而他还要留在此处,观赏一出好戏。
夏景生与孙闻溪都选择将后背交给彼此,二人眼神戒备地盯着面前一圈蒙面人。
“景生,我们冲出去。”孙闻溪专心地寻找着包围圈的破绽,最大限度地保持冷静与淡定。
“好,我替你打掩护。”夏景生说着,也拔出了腰间的蛇形鞭。
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夏景生长鞭一扫,正中一圈蒙面人的小腿。
趁蒙面人吃痛之际,孙闻溪以近战的方式,飞快地卸了好些人的胳膊。
夏景生没有枪,孙闻溪从身后搂着他,单手射击。
很快,中弹的蒙面人纷纷叫痛,孙闻溪与夏景生凭一己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
孙闻溪揪下蒙面人的脸罩,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不过是马前卒,也不知道他们的雇主是谁,他们多是社会上的无业混混,为了生计,专门凑了这么一支满是散兵游勇的队伍。
队伍经常会接到单子,任务有成功也有失败。
这一次,显然是失败的。
吴恪文没料到他们二人竟能联手冲出包围圈,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
夏景生深深地看了吴恪文一眼:“吴先生,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吴恪文绷着一张脸:“夏先生这是什么话,难不成疑心是我做的?”
夏景生原先并不肯定此事是吴恪文的手笔,直到瞧见他一反常态地站着旁观,才确定他就是罪魁祸首。
正常人见到如此危险的场景,定然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哪像他这般有闲情逸致。
吴恪文不问,夏景生也不多说什么。
可有个人却忍不住了。
吴太太坐上轿车,后背被冷汗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