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生替猛虎“擦药”的举动,才真的让猛虎信任与靠近,这才是御兽的高阶内容。
结果宣布后,樊烬阴沉着一张脸:“你会兽语?比试前为什么不说?”
夏景生风轻云淡地笑笑:“我不过是恰巧明白了它的意思罢了。”
樊烬看着夏景生的背影,心头一阵恼恨。
打小他就听到许多关于彭月的传闻,大家都说她极有天赋,言谈之中尽是惋惜。
就连现在的苗姑彭田也对姐姐的天赋相当叹服。
樊烬为了得到她的肯定,总是更加刻苦努力地练习,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未从彭田脸上看到过惊艳的神色。
曾经,樊烬对天赋一词嗤之以鼻,觉得人们未免太过小题大做,直到他见到夏景生。
不得不说,夏景生的能力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
他的基本功极扎实,更难得的是,骨子里透出的镇静与淡定。
初见只觉得此人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细致了解后才发现,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比细腻的心。
譬如他知道猛虎受伤,便下意识采取安抚的手段。
这种与万物生灵和平共处的能力,是樊烬难以企及的。
有那么一瞬间,樊烬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外乡人,那么轻易地就把自己打败了。
按照三局两胜的规则,夏景生已经赢了。
可苗姑却开口道:“再加试一场。”
樊烬心头熄灭的火苗,再一次燃起,他满怀期待地看着苗姑。
当二人跟随苗姑来到寨中的树屋前,樊烬眼中的希望却变成了绝望。
“树屋”考核是给犯错寨民的,犯错寨民想要上树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藤蔓上攀上去。
而那藤蔓周遭危机四伏,底下是相貌丑陋的鳄鱼,中段还有一堆马蜂。
人一旦进入水潭中,想要脱身便只能沿藤蔓爬到树屋。
只是能安然无恙爬上去的人寥寥无几,有人被鳄鱼咬了,失血过多而死;也有人被马蜂叮得受不了,手一松又成了鳄鱼的盘中餐。
正因此,这树屋才会成为寨中极为残酷的惩罚,樊烬没想到加试的项目居然是这个。
“这项比试有一定的危险性,你们当中若有人不想比,便算自动认输,我们也不勉强。”苗姑说。
夏景生蹙眉看着藤蔓上头小小一间树屋,摇头道:“我弃权!”
樊烬正努力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忽然听到这一句,当即暴走:“你说什么?!”
“我惜命,我不奉陪。”夏景生态度很坚决。
他虽不知这场比试意义何在,却不愿以生死相搏,毕竟在江城,孙闻溪还在等着他回去。
夏景生若是放弃,一切便都没意义了。
如此,算是樊烬赢了,可他半点赢的喜悦都没有,在大家眼里,他这场胜利是偷来的。
他一把拽住夏景生:“你不能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