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闻溪打量赵思恒的同时,赵思恒也在打量着孙闻溪。
夏景生瞧见他的眼神,试探道:“怎么?认不得了?”
赵思恒摇头道:“不至于,孙先生这般风流倜傥的神仙人物,我怎么敢忘。”
一开口,这语气便更加不对了,加上那似有若无的媚眼,夏景生甚至怀疑,赵思恒在撩孙闻溪。
这个猜测让他不自在起来。
他稍稍往前站了一步,挡住赵思恒的目光。
赵思恒不以为意地笑笑,随手指着沙发道:“坐吧。”
二人坐定,夏景生环视一周。
许衍的寓所不大,却处处透着风雅,从画作到雕塑皆是精品,可家务细节之处却一塌糊涂。
譬如四处散落的衣服、凌乱的报刊、未洗的碗碟,堆叠在一起彻底将房子的典雅毁了个干净。
夏景生看得直皱眉。
赵思恒却怡然自得,他提起茶壶,亲自给孙闻溪倒茶。
一俯身,赵思恒领口的春光又泄了出来,他浅笑着,将茶杯递给孙闻溪:“试试我的手艺。”
同一时刻,孙闻溪接收到了夏景生的“死亡视线”,果断拒绝。
赵思恒眼波一转,轻啧一声:“不识货。”
在赵思恒又一次朝孙闻溪抛媚眼时,夏景生终于忍无可忍,他阴沉着一张脸,问道:“许衍呢?”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扫兴!”赵思恒不耐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无趣的紧。”
正说着,敲门声又起。
赵思恒一骨碌起身,笑道:“好玩的来了。”
门一开,叶恒朗站在外头,脸黑如炭:“贼呢?”
在夏景生和孙闻溪进门之前,赵思恒一通电话打到警局,说家里的东西被人偷了。
叶恒朗信以为真,快要抵达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你这是在妨碍公务!”叶恒朗看着面前不以为意的青年,怒道。
“我没撒谎,真有人偷了我的东西。”赵思恒不慌不忙道。
“那贼呢?!你若是说不出来,休怪我再押你回警局!”叶恒朗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就在这儿。”赵思恒伸手冲叶恒朗一指,“你偷了我的心。”
夏景生刚喝进一口茶,险些吐出来。
叶恒朗毫不客气地掏出手铐,扣住赵思恒的手腕:“这是你自找的!”
赵思恒见人真生气了,忍不住嚎起来:“夏先生,救命!”
叶恒朗一听这话,气势先弱了三分,脚步亦顿住。
他迟疑地朝屋里看了一眼,正对上夏景生与孙闻溪的眼神。
“啧,我好心邀你来家里做客,你还不领情!”赵思恒没好气道,“怪不得人夏先生不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