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的顾画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夜御天说这种话也不怕闪到舌头?什么叫做没想到?他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
“临近年关祈福而已,不知将军来此是为了?”
夜御天从容不迫道:“和寺中方丈有些交情,便趁着清闲来此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
诵经祈福的吉时都是定好的,老太君虽然有意同夜御天多说几句,可又不能耽误时间,只能道:“今日还需诵经祈福,这时辰耽误不得,我们得赶紧去了。”
待她们一行人离去,夜御天才悠然离去。
顾画蕊对诵经祈福不感兴趣,一上午的时间好几次险些睡过去,如果不是身旁有月浓盯着,估计都要直接趴倒在地。而且跪在蒲团之上,她大腿的伤口有些经不起,稍微一动便是一阵疼痛。
最后离开主寺的时候,顾画蕊几乎是挂在月浓和水袖身上的。
好在老太君体贴顾画蕊大病未愈,也没有为难她,回到院子里就让水袖她们扶着顾画蕊回房间休息。
盈娘独自在侧屋休息一上午,这会儿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听到顾画蕊回来的声音,急忙跑到顾画蕊房间内。
顾画蕊一进房间便将披风解开递给水袖,里面穿得是水绿色的云锦百蝶裙,因为天冷非被月浓和水袖逼着在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袄衫。在冰天雪地里溜达一圈,她本来苍白的脸颊带着两抹淡淡的绯红,一双似秋水含波的眸子带着慵懒媚意。
匆匆赶来的盈娘看到顾画蕊已一种极其惬意的姿势窝在软榻上,她揉了揉冻红的鼻尖,在顾画蕊面前两步站定。未等顾画蕊讲话,她直接跪在顾画蕊身旁。
顾画蕊慵懒水眸猛地睁开,示意一旁的月浓和水袖将她扶起,“你知道我最不喜你们在我面前跪来跪去,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盈娘也算是经历过沧桑,听得顾画蕊话里行间毫不遮盖的情感,她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昨日奴婢实在冲动,若非小姐早已安排好一切,奴婢这种胆量定会在老太君面前露出纰漏。”
顾画蕊面带无奈,“这件事情只用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有问题,而你舍身为我,我怎会怪罪于你。”而后仿佛是想到什么,她低声道:“而且回到顾府后,我们还将面临更加险恶之事……”
三人满头雾水地看着彼此,她们有些跟不上顾画蕊的思绪。
而此时的顾府,李婉柔已经在窗边坐了近一天的时间,丫鬟送来的饭菜还放在一旁,她目光空洞,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她听闻三声喜鹊叫,空洞的眼中渐渐散出光亮,她整个人仿佛是重新活了一般,匆匆起身。
面前一暗,一名带着狰狞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她面前。面对那么狰狞的面具她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往前两步,“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呢?”
那黑衣人也不讲话,只递给她一张纸。
李婉柔像是很习惯对方所作所为,她接过纸张几乎是一目十行看下去。只是越往下看,她眉头皱得越深,“你们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黑衣人这次倒是开口,只是声音极其嘶哑:“你认为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