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顿时就撒泼起来,指着寻春怒骂道:“好一个贱蹄子,胆敢用这种东西来毒害大小姐,如今还栽赃到嬷嬷我的身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李嬷嬷双目圆瞪,早已经就同寻春争执得面红耳垂,抡着拳头就朝着寻春打过去。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见状不妙,急忙都上去将李嬷嬷给拦住,场面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忽然,顾画蕊一拍百年红木桌面,怒道:“放肆!此处乃是相府,我的院子,岂容你们再次争论不休。”
“大小姐,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李嬷嬷率着自己所带的一帮人,俯首跪地高呼起来。
月浓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似是对李嬷嬷的作法,万万的不赞成。
就算是寻春暗中陷害大小姐,李嬷嬷也应该将人抓起,待大小姐回来后亲自审问便好。
怎能够私自做主,将寻春毒打了一顿,现在又在此喧闹不停,这乃是做奴婢的大不敬!
屋内一时沉寂无声。
顾画蕊闭上了眼眸,微怒的面容隐隐透着憔悴和疲倦。
“今日的事情有劳刘大夫,只不过此事到底是漪澜院的事情,都是我管理奴才下人们不当,还望刘大夫不要见怪。”她不急不慢地说着。
话里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此事乃是她漪澜院的私事,请刘大夫不要伸张。
刘大夫今年也年有四十多,家中有老有小,这些年全凭暖春院和漪澜院仰仗着。否则,早早就被锦瑟院的人挤了出去。
在相府的后院医治了这些年,刘大夫也明白,未曾多说也就笑着退下了。临行前,月浓为了表明意思,还特地给了他几两银子。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待刘大夫走了以后,顾画蕊眸色冰凉地望着地上的众人,良久也未曾开口。
“把寻春和李嬷嬷都给我关到柴房里,我现在乏了,待明日再好好审问你们!”
“还有,今日的事情让漪澜院的人都给我把嘴巴闭好。若是胆敢泄露一点风声,休怪我不讲情面!”
顾画蕊发了顿火,原本李嬷嬷手下的丫鬟婆子也都利索了起来,很快就将挣扎的两个人给带了下去。
这一下,屋里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外头斜月高挂树枝,夜空中璀璨的星芒稀散地落在夜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