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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血戮谷满山红遍,四季红在晨露的清洗后,更加娇艳欲滴,像鲜血浇染的一样。
花海、青木、何坤等人,商议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找到破去血戮宗护宗大阵的方法,个个愁眉不展。
凌志伸了个懒腰,走过来,问道:“有结果了吗?”
花海失望地摇摇头。
凌志说:“那还不如睡一觉休息休息呢!还有,你们光去研究战术了,有没有发现咱们少了一个人呢?”
花海忙环顾四周,扫视一圈众人,其他弟子也忙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确认。
“甘露不见了!”浩淼首先喊道。
“对,就是甘露!他跑哪去了呢?”
“我们没有遭遇偷袭啊!这个甘露怎么突然失踪了呢?”
“他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呢?他在大荒城就不老实,到处乱跑!”
“这可不是大荒城,这里危险重重!”
大家开始焦急地议论。
正当这时,远处血戮宗那边,大阵敞开,血戮宗的众弟子一呼啦地排着队伍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甘露!
“不好,他们劫持了甘露!”陈墨喊道。
“不像!看样子,似乎倒像是甘露劫持了血戮宗!”青木说道。
“甘露一个人劫持了整个血戮宗?你是真能扯啊!”陈墨说。
“不管是什么情况,大家还是小心谨慎得好。”花海提醒道,太清宗众弟子个个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等血戮宗的众弟子走到花海等人近前,雷鸣一挥手,他身后的旗帜突然由黑色变成了天蓝色,上面还写着一个大大的“水”字。
雷鸣随即宣布道:“各位太清宗弟子,今天,我们血戮宗正式臣服于太清宗水礼峰的甘露,从此以后,我们也是太清宗的一部分,请各位师兄鉴证!”
说完,他屈膝跪地,用干净的袖子把甘露鞋子上的尘土掸得干干净净。
甘露说:“起来吧!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使染尘埃?你若心无尘世界就是明净的!”
“弟子明白!”雷鸣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
“这是怎么个操作法啊?”
“这不是瞎扯啊,甘露真的一个人劫持了整个血戮宗!”
“他是怎么做到的?”
太清宗的众弟子都震惊得合不拢嘴。花海等人拼了命都没有拿下的那个万人敌,在甘露面前竟然温顺得像个小绵羊。
“我说甘露,你给雷鸣灌了什么迷魂汤?”青木走过去,不解地问。
甘露立身如松,慢慢回答说:“一切皆是缘分和造化!遇到雷鸣也是我佛的福报!”
青木盯着甘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曾经一起偷酒喝的少年竟然变成如今这副死板样子。
凌志也好奇地盯着甘露,不知道在想什么。
浩淼远远地看着甘露,她应该最清楚甘露变化的原因。
她明白了昨天在甘露寺发生的一切不只是幻觉,她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觉得这个师兄离她、离整个太清宗越来越远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人总是要长大的,也总也要面对很多离别与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