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阁内。
广贤真人和另一位头发花白的麻衣修士正在下棋。
马千里看了一眼麻衣修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又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广贤真人和麻衣修士似乎没看到马千里一样,依然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广贤兄,你这一步棋子好像下错地方了吧!”
“缪老怪,你是真老了,不如以前有闯劲喽!不知道棋走险招的道理吗?我就下这一步,谁又能奈我何?”
被称为缪老怪的老人先是一愣,然后仔细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称赞道:“妙啊,妙啊!广贤兄真的是眼观全局,这恢宏的气势真是有主宰者的风度啊,缪某佩服,佩服!”
“主宰者?妙老怪可不要再抬举老夫了,试问现如今这三千门派之主,哪个敢以主宰者自居?
就连步云阁的步云子,也只能说是暂且带领三千门派共事而已,而不是主宰者。”
缪老怪说:“步云阁早已今非昔比,所以那步云子才如此低调!”
广贤真人摇摇头说:“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步云阁再不济,他步云子也还是如今普天之下公认的第一人,谁不忌惮三分?
还有七星宗,虽然那七个老怪物不在了,现在仍然是一门七仙,我太清宗和你血戮宗如今势微啊,怎敢与他们相提并论啊!”
缪老怪低头看着棋盘,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破绽:“广贤兄,你刚才还说我老了没了魄力,可你现在何尝不是举棋不定呢?
哎我下这里,我倒要看看广贤兄下步棋如何应对呢?”
广贤真人哈哈大笑:“哈哈哈!缪老怪,你的这步棋好狡猾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压我就拆,我当然是下这里了!我既定的目标怎么会半途而废呢?”
缪老怪赞许地说:“咦!神之一手,妙不可言啊!广贤兄的这一局可谓是思路清晰,目标明确啊,既然有如此志向何不趁机去实现他呢?”
广贤真人坦诚回答:“我虽然有必赢的雄心,可我如今寄居别人之下,处境相当不利,所以我才棋走险招,试图有所破局啊!”
缪老怪眼珠子一转,说:“巧了,我也正有此意,这几颗棋子咱们不妨换掉,至于棋局以后的走向我们以后再议!”
广贤真人豪放地说:“换就换了,我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但是我觉得现在这盘棋有点乱了,我们还是重新摆一盘吧!”
缪老怪微微一笑:“不不不,不用重来,乱才有机会啊!”
广贤真人眼前一亮,忙问:“你缪老怪真的愿意陪我下完这残局吗?”
缪老怪说:“当然,当然!你要的是赢,而我要的只是吃子,我们不冲突!”
广贤真人问:“你是随时有棋子可吃啊!而在强敌面前,我如何保证最后能赢呢?”
缪老怪玩味地说:“狼行千里吃肉,马行千里吃草,只要你的胃口变一变,那看似强壮的牛羊,也只是你嘴里的一顿饭而已。”
广贤真人兴奋地说:“好!我就换换胃口,缪老怪这局棋我们就下到底了!”
两人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
广贤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喊道:“千里,你慌慌张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汇报,过来说说吧!”
马千里谨慎地来到广贤真人面前,看看缪老怪,迟疑道:“可这……”
广贤真人说:“缪老怪不是外人,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