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离见玉琅要逃,朝其发出一根金针,划破他的衣袖,被其躲开,一眨眼间,便见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比那更棘手的,却是眼前这个暮光岐。
暮光岐这掌门也不是白当的,出手狠戾急速,招招朝着要害杀去,景湛自苏忘离昏迷之时便加紧练功,功法灵力相比之前已大涨太多,若是之前,想要抵挡这个掌门定是筋疲力竭,如今已然绰绰有余。
念君与他磨合时期也已不短,还没等这些仙门子弟回过神来,景湛已经锁住暮光岐的脖颈,一把将头颅扯下,尸体宛若一骨脆生生的架子,整个头连着脊梁骨被抽出来,四肢没了主力支撑,全都散了架似的脱落在地。
眼看暮光岐掉落在地,粘连骨肢的皮肉立马腐烂腥臭,水汽一般消散开,仅一眨眼功夫,便只剩一堆森森白骨,那模样,也看不出这人曾经是多么高贵在上的琉山雪潭暮掌门。
原本骄纵蛮横的小公子,金丝雀,此刻一张脸竟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难堪,他自知自己一无所能,没了暮氏后人这个称呼,自己什么都不是,还修仙问道呢,狗屁不如!
漫无目的的走过去,此刻面对那堆森森白骨,暮子洋竟陡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周围众人都瞧这那堆白骨合不拢嘴,再加上他这一巴掌打下去,细皮嫩肉的小脸响的很,立马将众人的视线自白骨堆中成功移到他身上,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嚎啕大哭时,他却委身蹲下,青衣背影狼狈不堪,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他恼,他怒,他暗骂自己没有心。
看到自己亲父死的那一瞬间,不是怒火冲天,不是冲上去报仇决一死战,更不是按下毒誓,而是彷徨失措,父亲没了,这诺大的琉山雪潭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无能懦弱,资质平庸,蛮横霸道,这些早就是他给自己的定义,如一棵罂粟花,牢牢扎根心底,再也拔不掉。
双眸盯住那堆白骨,耳边是暮光岐无奈的叹气摇头:“你看看你!成天不学无术!本来就学的慢,还这样不急不紧!你这样,我怎能安心将位置给你!”
可暮子洋那是心气高的很,面对自己父亲的质疑,他恼怒,他冲撞:“那不早着的吗?到时候我肯定出乎您的意料!”
誓言倒是立的勤,可却不履行一分,懒散傲慢惯了,该怎么闹怎么闹,爱怎么玩便怎么玩。
他始终想着,父亲还年轻,而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