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闪过一抹薄薄的橙红光,如同刀光剑影划过景湛沉沉紧闭的眼皮。
眼珠来回转了转,顶的眼皮动了动,浓黑眼睫轻颤,一双细长鹰眸缓缓睁开。
眼前是一间喜房,而他正立于喜房木门口,鎏金大红门上粘两个镶金沥粉的双喜字,映于屋中闪烁烛火之中,显得端正又荒唐,门上一盏双喜大红灯笼,随风摆动,喜庆又诡谲。
自己......这是在哪......
垂首便瞧见自己一身大红喜服,红黑锦缎,绣一条凌云金龙,腰间大红玉带裹住腰身。
景湛一凛。
他怎么会是一副新郎官的样子?
自己明明是在客栈,怎么会跑来成亲?
是梦?
景湛试探的伸手推开喜房大门。
真实的触感......
竟真实的不像梦一般!
鬼使神差的抬脚走进房间,映入一片大红喜庆色彩。
红漆银殊桐油涂满墙壁,一对火红双喜如同深夜魑魅鬼影穿梭于人心之中。铺好大红方布的喜台上是一对龙凤鸳鸯烛,烛火摇曳,前方放一把镶金酒壶摆两盏酒樽,分明就是洞房前的合卺酒。
想到这,景湛猛然转头向床榻看去。
果不其然,一身大红鸳鸯喜袍坐于榻边,头上是一块龙凤戏珠的大喜红帕,一双纤细且骨节分明的白皙玉指交叠放于膝盖。
这人坐的挺拔,身旁床头悬挂大红锻绣龙凤双喜床幔,床前挂百子帐,床上铺百子被,橙红烛火将新娘子身影映于大红床幔间,拉的细长,随烛火摇曳而摆动,宛如一只火红蝴蝶困于金丝喜红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