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离将蒲团还回去摆好便回来,刚走至门外便听见两人又在打情骂俏,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立刻沉下去。
瞬间冷起一张脸抬脚进门。
“醒了就走吧。”苏忘离心中怒火升起时,表现最明显的就是不愿说话,不愿看人。
刚踏进去的一只脚又收回来,转身就要腾云。
景湛这回学聪明了,立刻上前拉住苏忘离腰间玉带。
苏忘离顿时惊住,念仙术的唇停下,一脸茫然转头看向景湛,又见自己徒弟拉住自己玉带这么个荒唐事,立刻怒急。
景湛见状立刻道:“师父,你伤势还没好,当心着凉。”说罢立刻不动声色的收手,将披风替苏忘离罩上,接着说:“徒弟愚笨,至今还没学会腾云之术,师父,师父可不可以由徒弟任性一回,我们轻功回去可好?”
此处少说离蓬莱也有几万里,轻工还不知要走上几天?
苏忘离瞥了眼景湛身后一袭青衣飘扬的柳彻寒,心中醋意横生,面上冷淡沉静,言语冰凉如寒霜:“你们两人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
“不!”景湛脱口而出,随后发现自己失态,又忍不住解释,道:“柳彻寒......师弟......他......于深巷一战中受了伤,御剑......恐怕不太行......”
柳彻寒笑而不语,不否认也不承认,就这般微挑凤眼睨向两人,活脱脱像看一对新婚夫妻,妻子生气,相公竭尽全力解释清楚。
苏忘离最不愿与人过多争执,也不愿顺从别人意愿。
奈何,自己所对的是景湛,所有的规矩在这人面前全部崩塌倾泻。
“好,那便轻功吧。”
三人自沐川出发,行了足足一天,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
景湛嚷嚷着嫌累,便停下自己累了一天一夜的双腿。
他本想硬撑,毕竟也只剩一天的路程,也怕师父嫌他太娇气,但想象总是太过美妙,双腿的不堪重负迫使他最终选择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