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面有鬼!”下人颤抖着将景湛那只拽住自己后衣领的手挣开,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自从昨晚岳永林见到岳想容鬼影时,今早被下人发现晕倒在染缸旁,而那缸清透的月白色染料水仅一晚便成了浓稠猩红的血水,着实令人战栗。
自从今早后,所有人都避开染坊绕路走,染坊在岳府最深处,本就偏僻,这样一来更是一个活人影都见不着,着实凄凉诡异。
苏忘离抬腿迈进门槛,径直朝那缸走去,那浓稠血水正溢出缸,一缕缕顺着缸璧留下来,淌满一地。
“我死的好惨!你们都要陪葬!你们都要陪葬!”凄厉女声尖叫着。
“何方厉鬼!还不现形!”苏忘离召出“长恨”,狠狠朝染缸劈过去,那力道之大,长恨劈出的利光硬凿凿的在坚硬地面上划出道深口裂缝。
“啊——!啊——!”
染缸突然爆开,浓稠血水四溅,苏忘离脚底发力蹬地掠身向上飞去,脚尖轻落在晒布支架上。
长恨银白利剑上淌着血水,血珠一颗颗从剑头滴落。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满地鲜血化出一个女人身影,鲜血凝固不了,正一点点往下流,她嘶哑着嗓子大吼,一只腥血利爪朝苏忘离奔去。
苏忘离掠身躲开转腕挥剑将那只利爪砍掉。
只见那只掉落在地的利爪变成一滩血水,随后又慢慢凝结起来重新回到那厉鬼身上。
还未等苏忘离落地,血人便张开腥红大口,一阵火焰便吐出来。
景湛立刻蹬腿而上将苏忘离撞开,躲过大团红火,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景湛因撞人用尽全力将自己垫在苏忘离身下,苏忘离被撞的一阵眩晕,趴在景湛胸前缓了好大会。
“嘶——师父,你看起来挺瘦的,撞起人来也是真疼。”景湛仰躺着眯眼直抽气,伸手将自己身上那人扶起来,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去门外好好待着!”苏忘离怒道。
起身挥剑挡住血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