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两人回到陈家后,发现大堂里坐了个男子,见两人回来便笑着站起来朝两人行礼。
直到离近了苏忘离才看得清楚,这男子竟比景湛还高出几分,一双凤眼勾着,挺直鼻梁下一张轮廓鲜明的薄唇,玉色发带束起高髻,端的是朗朗如月,偏偏神姿。
“两位便是云台山来的道长吧,在下陈含笑,见过两位道长。”
陈含笑披一件海棠花纹月白袍,声音轻缓,活脱脱一彬彬有礼的陌上公子。
苏忘离朝他点头示意。
景湛只是挑眉打量着他,只觉这人惺惺作态,搔首弄姿。
“我也是今日薄暮时分才刚进门,还没坐稳。”陈含笑叹了口气,“但父亲从信里将一切都道明了,唉,真是家丑啊。”
苏忘离安慰道:“陈公子不必伤心,小公子这几日都待在房中,我已经将那间房设上结界,邪祟伤不了他。”
“那便多谢道长了。”
陈耀祖这几日看起来着实没有气色,整个人总是精神欠缺,浑浑噩噩。
他从朱红倚上站起来,朝几人摆摆手,“老夫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了,两位道长,影儿,你们也早日歇息吧。”说罢便走出大堂。
陈含笑作为陈家大公子,自然尽心尽力将两人送回东院。
“不知陈公子可有听闻镇上流言?”苏忘离似乎是在没话找话,闲聊着。
“偶有耳闻,但流言毕竟不可信,两位道长也就听听,图个乐子罢了。”
不得不说,陈含笑总是能将别人问的话很好的圆回去。
这般才华,屈身做个郎中可惜了。
“那两位道长好生歇着,含笑担心泉儿,这便告辞了。”陈含笑说完便行礼出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