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离没理他,径直坐到木凳上,示意景湛也做下。
“你可感觉到这陈府哪里不同?”苏忘离道。
景湛先是茫然,后又渐渐清明,蹙眉眯眼,“你是说陈姚氏?”
“你说这个陈姚氏自从陈九泉大婚那天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说什么抄经诵佛,你说她是不是操纵岳想容的那个邪祟?”景湛道。
“现在一切都不能确定,”苏忘离一张俊脸此刻冷的像寒霜利剑,“总之,要小心。”
苏忘离说完最后一句便起身回了房间。
景湛依旧坐着,一脸呆滞,许久才回过神来。
小心?
他那尖酸刻薄高高在上的师父刚才是在关心他?
景湛不知道心里此刻是些什么滋味。
毕竟这一年多里,他这师父不是拿“长恨”抽他便是骂他,从没给过他好脸,现在居然给他说让他小心。
景湛像块木头似的抬起手在另一条胳膊上狠狠掐了下。
“嘶——”
真疼。
不是做梦。
这天晚上陈府岳家整个镇上人心惶惶,生怕又有什么邪祟鬼怪出来索命,但什么事情都没再发生。
岳想容按照陈家规矩下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