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怀疑,彷徨,凄怆,肝肠寸断。
“不可能!那不是想容!不是的!”岳永林猛地站起,手中青花陶瓷茶杯打碎在地,他大吼着,忽得看到自己边上站着的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是你!都是你们!想容昨晚才嫁过来!你!你儿子呢!陈九泉呢!”
岳永林已几近疯狂,他不甘心,本来可以成为亲家,他的锦缎布匹也可以卖的更多做的更大,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马上就要收入囊中。
可才过了一晚,才过了一晚!
他那高楼琼玉被摔得的支离破碎,一夜黄粱美梦被残忍血腥的尸体搅乱。
可是他这模样看在外人心里皆是可怜,可怜这夫人早早离世,现在就连唯一的女儿也惨死在新婚大吉之夜。
可怜他从此就要孤零一人。
陈耀祖被他嚷的眉心突突直跳,一夜的过度劳累和担惊受怕使他此刻再也提不起精神同眼前这人发怒。
养尊处优的两人一夜之间似乎苍老许多,鬓发苍白,老脸蜡黄,憔悴难掩。
“岳老爷能否确定榻上之人是您家女岳想容?”
景湛拉住岳永林将两人分开,苏忘离抬指在岳永林胸前点了几下,岳永林只觉心中乱窜的烈火被清冽泉水浇熄,慢慢平复下来。
“我没仔细看……但想容出生时右肩就有一颗朱砂痣……当时接生婆娘还说是富贵命。”
岳永林依旧沉浸在他那破碎成齑粉的黄粱美梦中,不信现实,说话也是恍惚无力。
苏忘离听到这里紧蹙双眉,眼神一暗,朝景湛看去,景湛看向他师父,愣了两秒,懂了他师父的意思。
一张脸几乎要皱成包子褶,卷翘睫毛微微颤着,薄唇翘着,那是他除了笑最擅长的,撒娇。
上到佝偻老妇下到碧玉少女皆被他这副凄凄楚楚的可怜模样软的心都要碎了。
可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