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志得意满地从后门离开交响乐厅,示意余雪菲和杨柳依跟上。
余雪菲慢条斯理地从包包里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别谈恋爱了,来找我,有好玩的。我现在从二楼交响乐厅后门位置走出来……”
船头两只圆滚滚的两只小猪身上响起了手机提示声,两只小猪笨手笨脚地掏出一看,很是惊奇:“这里原来也有信号啊?”
小猪道:“还没出海多远呢,还有覆盖吧?什么事儿?”
“菲菲说,她发现了好玩的,和依依在一起,叫咱们一起去。”云暮雪也很是惊奇:“这么大的地方,她才自己一个人瞎晃荡多久就有发现了,居然还遇到依依了,福将啊这是?”
云暮雪和楚清峭精神大振,迅速张开神念定位搜寻余雪菲和杨柳依的位置,其实那边余雪菲是有点失望的。
所谓好玩的居然是赌场。
作为矿二代,她和蔡志坚连黑拳都去看过,那些黑赌场当然也不是没见识过,只不过她对这些确实不感兴趣。
在个人兴趣上,余雪菲还是相当之健康的,与赌毒不共戴天。
但下一刻她就觉得有点意思了,她看见了很多熟面孔,都是南江名流,正在赌场里红光满面。
其中还有张秘书长,身边陪着妖娆的米晓琳。
余雪菲不认识米晓琳,但认识这副场面是什么意思。
自从王家黄家倒台、肖家舒出海、肖鹏程彻底断了自家的灰色产业,钱塘的地下已经很久没有新旗帜了。
这表面上光鲜亮丽高雅无比的“音乐公园”,是全新的藏污纳垢之地。
只不过形式比当初黄家王家肖家做得更高端,高端到了有可能成为城市旗帜的潜质。
余雪菲面上笑吟吟,心中却有些冰冷。
杨柳依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因为她们家是当初楚云峰赴南江的受害者。
作为亲历了整件事的受害者,余雪菲和杨柳依很清楚这伙人到底在干什么,他们的任何项目都不是真意,真意只不过找一个立足点,便于长期勘探一些事情。当初强行买矿也是如此,如今海上公园还是如此。
这一次看上去像是能立足了,然后往海上立足的意思是,他们认定要找的东西在海里?
余雪菲悠悠然地四处绕着场子看,杨柳依也是面无表情在记住这里的人,既是参观也是等雪雪来援。
由于“试营业”,保密性相对比较强,这个赌场里的人其实是不多的,很多台子都没人,有人的台子气氛也不像以前所见的黑赌场那么狂热喧嚣面红耳赤,一个个都还挺风度,轻声细语的。
场子里还有轻柔的乐曲,有些梭哈牌桌玩得跟周润发似的风度翩翩,生生把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玩出了优雅的音乐桌游氛围。
场子里也有传说中妩媚风骚的女荷官,旗袍下摆开叉得都快到胯部了。但可以看得出来没经过什么培训,给人发牌毛手毛脚的,让一些想cos周润发的赌客颇为不满。
主要是质量也比较一般,不够漂亮也不够青春,有些拖档次。男招待也一样,很多还是用洋人自己人来做侍者,可以看得出这“海上公园”开业得比较匆忙,不少人事都没配套。
约翰见余雪菲和杨柳依目光的落点,大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也是无奈,要不是当初被楚清峭和郝玉建破坏了,那现在这里就能看见大量的男女学生,青春貌美。而且是催眠控制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在赌场陪玩,事后还可以陪泄火……
可惜现在只能临时找一些牛郎舞女充数,培训也不到位,原来计划中的乐园档次瞬间低了无数倍。
在楚清峭的角度功德无量,在约翰的角度简直恨透了没事找事的楚清峭。
“佩奇小姐要不要去玩几把?”约翰陪着逛了一圈,便开始怂恿。
“啊?”余雪菲回过神,犹豫道:“我没钱……”
约翰笑眯眯道:“有我在,怎么会让佩奇小姐花自己的钱?当然,佩奇小姐的姐姐也不用花钱。”
他很有风度地做了个手势,便有服务生送上一盘筹码,端到余雪菲和杨柳依的面前。
约翰很是豪气地笑:“送给佩奇小姐和你姐姐的,随便玩。”
杨柳依摆摆手摇头道:“我是对这个不感兴趣的,不用了。”
余雪菲哪想跟他们玩这个,也正想找个理由推脱掉,耳畔就传来云暮雪的传音:“菲菲,上,有我在呢。”
余雪菲翻了个白眼,我让你来看好玩的,敢情你觉得这好玩的就是我对吧。
也不知道这两口子藏在哪里,多半又是玩隐身。她知道这俩货神神秘秘多的是手段,有人撑腰便也不慌了,悠悠然地坐在一个梭哈桌上:“就这个吧,感受一下赌神风采。”
从对面的庄家到发牌的荷官都是约翰部下洋人,约翰使了个眼色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连续几把余雪菲的牌都好得要命,不是葫芦就是同花,几局下来筹码直接翻了倍,笑靥如花。
约翰再度使了个眼色。
庄家便笑:“这位……佩奇小姐是吧?今晚实在鸿运当头,怎么玩怎么有。”
余雪菲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牌面,一对a一张10,对方是一对3一张4,牌面怎么看都是自己赢,便一改前几局小心翼翼一个筹码一个筹码往上加的套路,直接推了一半筹码出去:“一百万。”
按照之前几局的套路,对方该弃了。
见“佩奇小姐”明显飘了的表现,庄家露出一丝笑意,旋即消敛,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了,说不定我三条3呢?跟了!”
“哗啦啦!”桌上瞬间堆出了两座筹码小山。
荷官继续分牌。
余雪菲分到了一张a,庄家分到了一张4。牌面变成了余雪菲三条a,庄家两对。
余雪菲怔了怔。
虽然三条的好像变成了自己,面上看来三条a还是比对方两对大,可这牌对于一个纯粹的菜鸟来说,已经属于有难度不会叫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