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不介意,他天□□谈,人设又是风流美妇,每一个过来和他说话的人,到最后都得被哄的开开心心而去。
但我介意,论易容功夫我不如另两位,我的声线难改,一开口就得暴露,所以我装害羞,装染了风寒,动不动就咳,谁找我说话我咳他一脸唾沫星。
即便如此,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来烦我。
有个模样颇为俊俏,身高一米九的孤山派少侠,名叫耿长清的,就来找我唠嗑,在我的多番暗示下他仍然不走,仍自顾自地叨叨。
“我第一次得见许姑娘,实没想到许姑娘如此好容貌,怎么你平日都在深山呆着?为何不去外面走走?”
走走走,宅家里不香吗!?
“莫非是因为姑娘的身材过于高大?你怕出门见人,引得别人非议?”
非个头,我怕出门见你啦。
“其实那些人见不得女孩子生的过高,是怕那样显得他们自己矮小。这是俗人庸人的粗鄙浅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你确定你是孤山派而不是孤儿派?
我实在烦了,这时候李藏风就咳嗽一声。
注意下,我咳嗽是往病怏怏的方向咳,他咳嗽倒好,有腔有调,十分洪亮,咳完是一双利眼狠瞪那耿长清,如鹰眸瞪白兔,这兔子马上醒过了神,作了个揖,跑了。
这时他看我,我瞅他,其实我很想问问他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他也不擅长变声,一说话就得露馅。结果我还没扒他弱点呢,他就一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了,咱俩贴的贼近,和两个打包出售的过期产品似的,这就可以有效阻挡奇怪人士的攀谈。
阿渡呢?他一开始还愿意做个乖孙,扶一下李藏风,后来他似乎觉得离李藏风太近会显得很奇怪,于是他就去破坏梁挽的场子了。
梁妈妈作为风韵犹存的□□和人相谈甚欢时,他忽然上去,奶声奶气说了一句。
“干妈,我想吃奶。”
梁挽微微一笑,客人微微一僵。阿渡继续指着自己的下半个身躯,面露难色道:“干妈,我好像也要尿尿了,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