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风笑了一声,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笑过。
“第一次和你分别后,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杀你。”
我点头:“这个我知道。”
“第二次和你分别后,我一半时间在想着杀你。”
“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呢?”
“另一半时间,在想心跳声。”
没有任何预兆,像水到渠成一般,他忽然抱住了我。
这下轮到我僵硬了。
这个很好理解,是一种化学过程。化学物质永远都是从浓度高的那一边永远朝着浓度低的一边运行。
如果从容是种化学物质,我把它传给了李藏风。
如果僵硬是种化学物质,李藏风把它传给了我。
他就那样从容而又坚定地抱着我,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在心里做了一千遍、一万遍,如今才在手上做来。
我愣愣地问:“第一次见面如此,第二次见面我知道,那……第三次见面呢?你想的是什么?”
我看不见他的脸,就只听到他的呼吸在耳边沉沉如夏夜的梦境,我又到他说了一句很轻很淡的话。
“我在想味道。”
我心头一颤,身上放松下来,道:“想什么?”
李藏风抱着我说:“我想了很久,我想我还是不喜欢汗味,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