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他的暗示,便把软剑捡了起来,这时才发现了异样,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剑锋我刚刚看着还是挺闪的,如今仔细一看,顶端竟是被抹了一层半胶半蜡的物体,一下竟摸不着尖,到皮肤上一触也感不到疼,得刺下去很深才行。
就这么个情形,他刚刚削我眉心,顶多帮我削出个花钿,他剃我额头,可能只能帮我剃掉点顶发。
但是他以为我会领情?
觉得我能因此感激?
我刚刚差一点就真的杀了他!就差那么一点!
我怒得把软剑一扔:“你说了真打,结果自己倒耍赖?你是想死在我手里不成!?”
阿渡道:“谁说我不是真打?这剑要捅得深些,还是能要了你的命。我给自己增加些难度罢了。”
我听罢,一言不发地上去,把金睛刃架在了他的右手肩膀上。
“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废了这你这爪子!反正你也不盼着它好,不如我帮你去了病根?”
阿渡笑了笑:“好好好,你动手啊,你舍得废了我我就舍得去做个残疾,咱俩比比谁更狠?”
比狠是吧?
你当你阿爸是白做的爸?
我匕首一沉,再沉,他还是在笑。那我就深吸了口气,把匕首一扔。
第一步甩出双手。
第二步戳他胳肢窝。
戳到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