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晓得他的暗示,便把软剑捡了起来,这时才发现了异样,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剑锋我刚刚看着还是挺闪的,如今仔细一看,顶端竟是被抹了一层半胶半蜡的物体,一下竟摸不着尖,到皮肤上一触也感不到疼,得刺下去很深才行。

就这么个情形,他刚刚削我眉心,顶多帮我削出个花钿,他剃我额头,可能只能帮我剃掉点顶发。

但是他以为我会领情?

觉得我能因此感激?

我刚刚差一点就真的杀了他!就差那么一点!

我怒得把软剑一扔:“你说了真打,结果自己倒耍赖?你是想死在我手里不成!?”

阿渡道:“谁说我不是真打?这剑要捅得深些,还是能要了你的命。我给自己增加些难度罢了。”

我听罢,一言不发地上去,把金睛刃架在了他的右手肩膀上。

“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废了这你这爪子!反正你也不盼着它好,不如我帮你去了病根?”

阿渡笑了笑:“好好好,你动手啊,你舍得废了我我就舍得去做个残疾,咱俩比比谁更狠?”

比狠是吧?

你当你阿爸是白做的爸?

我匕首一沉,再沉,他还是在笑。那我就深吸了口气,把匕首一扔。

第一步甩出双手。

第二步戳他胳肢窝。

戳到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