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阿渡不等我再细想,一剑再刺,这次比刚刚的更为凶悍。

他刚刚是一个目标清晰明朗,刺我喉咙改成刺我眉心,如今却是短短一瞬间出了十三剑!

先刺我肩膀,再改道刺我胸口,转而刺我腹部,之后再折、再回,来来回回上下游走,竟是毫无规律可言!

如此种种,仿佛软剑是一条绕在他指尖的银线,随心所欲而折,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这时我才知道,为何他是用这样的武器。

直剑要改方换向,腕部得用劲力,幅度更明显,眼力好点儿的人就能预测。而软剑变向有时甚至用不着腕部,掌心下沉挪动指尖都能做到轻微变向,便有无穷无尽的变化,路线更是难以猜透。连预测都极难。

因此我只能双手齐出,刃刺齐上。

金睛刃稍短,可护胸口肩胛与腹部,在最后一刻打偏他的软剑。

分水刺更长,可前来后往,护了腰侧与下盘,可破开软剑的螺旋攻势,使其首尾不能兼顾。

即便如此,我护得住自己,也难以攻得到对方。

这还是我出悬崖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生死险境,当日在囚车旁我出手是绰绰有余,遇着天寂山三魔也是岿然不惧,谁料到最大的危险会来自阿渡?

他可爱时是真可爱。

可怕时也真的可怕。

更重要的是,这人受了伤又在戒断期,打了折之后的实力仍旧是如此地恐怖。

那在他全盛之时,岂非能与七哥一较长短!?

而阿渡似乎一直不停在试探,试探我何处松懈,试探我的长短配合是否有破绽。

试探到了最后,他似乎得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