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至此,坦诚相待至此,我为何不能欢喜?”
仿佛一道蜜糖洒到我唇角,我觉得舌尖一下就摆脱了干涸,喉咙脱离了苦海,就连视线也跟着亮堂了。
再没什么遮挡得住我的眼,我可以直接看见李藏风的眼神里——一颗颗名为欢喜的星子在闪耀、在炫耀。
好家伙,你果然是拧地欢儿呢。
不是因为拧瘤子本身叫你欢儿,而是因为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
你觉得是和我亲密无间了,坦诚相待了,受了我极大的信任了,你心里就乐呵了。
乐就乐了,你咋不说呢?
早告诉我不就成了?非得兜兜转转地吓我。
改天我也吓唬吓唬你。
我道:“好,我明白了,你让我想想,你自己也想想。”
虽然他这个人目前还没有完全开窍,但是做0做1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实在无1无靠我就含泪做攻了,虽然不一定持久。
李藏风见我脸上似有解脱之意,神情也从完全的紧绷中脱离开来,他稍稍放松了僵而直的身体,道:“那我去叫梁挽。”
他这么说,我有种身为班主任轮番找人谈话的错觉。
这个的确是错觉,因为等李藏风把梁挽叫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才是班主任,我是班主任他龟儿子。
梁班主任看着我,还没说话呢,就先叹了一口老长老长的气。
这口气我不敢打断,我知道他心里憋着的话太多了,先让他问几句,消消心里的震惊与恐惧,我再道个歉,叫他别和龟儿子一般见识。
结果梁挽叹完了就说:“小方,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