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这人身法厉害,在没有着力点的半空中还能好几个翻身来回,落地后更是连退七步,方稳住了身形。
这下他再看我,再不敢带笑。
我冷眼瞧他,也不敢轻易下手。
这龟孙子不是寻常江湖人士,寻常江湖人士哪儿能穿这么好的宝甲?
银票纷纷扬扬而落,我在这钱雨里纹丝不动,忽的看见了有几张票子沾满了泥污,另有一些落入小水潭之中,还有几张票子被那韩止墨踩过,已是不成形的票子了。
我心中忽的一紧,感觉那一张张脏掉的票子就像一把把尖刀就这么戳在我的心口。
钱!
Money!!!
我的人民币大美刀!!!我的海景房小酒馆!!!
虽然看样子总共还有三千两银票幸存,可两千两银票!!就这么没了啊!!
我立刻看向那韩止墨,我的仇恨达到顶峰,它与愤怒一起装点了五官,我保证我如今看上去是杀意腾腾,我对这个人的恨绝无打折。
那韩止墨看着脚下踩着的钱,看了看我:“这些钱……”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没想到你杀人杀上了瘾,连钱也不放过。”
韩止墨沉默片刻,问:“这些钱难道不是你洒出来……”
我厉声打断他:“——你活到今日已是老天开眼,该给受害者陪葬了!”
“指魔”里带个“魔”字,是因为这厮本就是个杀良欺善的恶贼,杀了他不冤,放了他才是大冤。
我本想废掉他的手臂,将此贼生擒后问出个究竟,穿了一身金铁不伤的宝甲。那我就没得选了,是他替我选的路——这路直通他的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