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立刻摆出一种无比严肃的神情,我的求生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它逼着我硬生生找出了一个说辞。
“我刚刚,发病了。”
李藏风奇道:“发病?”
我顶着求生欲点了头:“这是中毒以后的后遗症状,我一旦大喜大怒,就失了控制,连自己会做出什么都无法预知。”
他沉默片刻,认真问我:“果真如此?“
他这话就很有意思了,那我就反问他:“若非因为发病,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亲你的额头?”
李藏风疑惑地看我:“你现在就不发病了?”
我道:“我这病症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藏风似是不信:“但这病未免去的太快。”
这人步步紧逼,我只好目光明亮地看他,反问他:“你是盼着我发病发得久一些,还是希望我对你做点别的事儿?”
李藏风这就不说话了。
他好像被这一句话锁了再问的勇气,心里冒着洞洞,急需有人去堵。
于是他低下头,神情浮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人味,我瞧见他那样儿,似在回味着刚刚的一瞬亲密。不知从里面品出了什么甜和苦的东西。
但他眼中的疑惑也很明显,脸上的犹豫就更为突出,他像在思考什么正事儿。
我猜他是不能全信我的话,也不能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