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不及,他在我出手前就已射出一箭。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目标正是梁挽的额头!
他的箭竟这般快!
他竟是无论如何也要梁挽死在这一刻!
我脚下一扭,几乎是硬生生地扭断了前冲的趋势,把整个人往梁挽那边撞。
可还是来不及。
梁挽来不及躲。
我来不及到他身边。
我只瞧见那箭离着他越来越近,近到梁挽没有任何想躲的意思,他只看看我,然后笑了笑。
没有遗憾的、温柔满满的笑。
我看得睚眦目裂,身上近一步爆发速度。
可就在那箭尖快要刺到梁挽眉心的时候,忽有一阵风冒了出来。
这阵风越过囚车,掀过梁挽的额发,吹到了箭尖下,竟硬生生地把它给吹歪了、吹偏了,使它不是落在了梁挽的眉心,而是落在了梁挽身边的木板上。
这哪里是自然的风?
这是救命的神风。
同样也是掌风,是人身上的内力发出的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