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他神情,就晓得自己说话又说急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显得他好像是一个没良心的人似的,就冲着他昨晚照顾我的那个劲儿,我也不该这么讲的。
我刚想说声对不起,结果梁挽的笑忽的又回来了。
“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我是真的杀了人呢?”
这话像一把刀锋从水中掠起,笔直笔直地问候我的良心和理智。
说实话,这个可能我之前就想过,那他既然问了,我就让他好好看看方即云的智商顶在哪儿。
“你若真杀了那一家老小,就不会在这儿等着罗神医的来信了。”
梁挽:“这能证明什么?”
我道:“不能证明什么,只是我信一个随时准备报恩的人,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朋友动手。”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我把憋着的一股劲全撒在这儿了,所以字字有力,合成一句话就是信念的集合,听上去颇有一种强词夺理,但无理也说成真理的劲儿。
梁挽听后,倒是感慨了一会儿,不过总算是起了作用,因为我看到他的笑在嘴角晃着晃着,总算又晃回来了几分。
没有微笑的微笑怪是不完整的,人格是有缺陷的,气质是七零八落的。如今他有了笑,他就又开始认真说话了。
“昨日我和你说过,一个人心里若是有心结,必须把伤心事分享给别人,心里的苦才会少一些。”
“你想探查的这件事,对某些人来说是一个案子的真相,对另外一些人来说是一把武器,而对我来说,它就是我心里的那个结。”
“你想知道我心里的结,就拿你自己的心结来换。和我说说你的伤心事,我再告诉你我的那件。”
大哥你在这儿说的什么虚头巴脑的心灵鸡汤?
我心里有结?什么结?中国结还是蝴蝶结?
梁挽见我不信,眉头沉了沉,他的笑容也跟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