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即云,我认为跳崖不死这种老土梗在2009年就过期了,结果在2019年还有人在用.
可见这个世上的土味人类是永不过时的,因为他们从头土到尾,从没时髦过。
以后你要是遇见有篇文的作者这么写了,请叫他土系作者,珍惜他的土味,并用评论和地雷表示对他的土土之爱。
回到现在,我抱着这魏朝山从悬崖一跃而下,下落的过程中撞了三颗悬崖边上长出来的树,给我造成了极大的缓冲,这也就罢了,在中途下落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坚定决绝地向下的,我认为脑袋撞地一下就挂,在死法里属于很痛快了,比摔成个高位截瘫要幸福多了。结果我和魏朝山竟十分神奇地在空中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咱俩缠缠绵绵地翻了十几个回合后,他垫底了。
所以落地这一刻,他做了我的缓冲肉垫,我成了他的催命符。
想死的没死成,不想死的偏偏死了,你说这算什么呢?
我活着是活着,可我活得不太好。
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也不晓得五脏六腑里有哪几块儿肉漏气了、碎掉了,反正整个人好像被人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罐头里,挤压碾碎个十多个小时再出来,差不多就是我现在这个状态了。
站我肯定是站不了的,但我感觉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要是和魏朝山这个人形垃圾相拥相抱地死,那就很好笑了。
于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躺在了一边。
这就是最后了,我决定打死也不动了,我动一点点就痛十万点。方即云不怕死最怕痛的,在儿童医院给他扎针的护士姐是最清楚的了。
结果我一翻身,就看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了。
这悬崖底下不是深渊,也不是完全的荒野。
这儿居然是有人住的。
这么一个交通不便利,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地方,居然是有人住的?
我躺在地上睁着眼,瞅见不远处就有个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