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这时间与他浪费,他既然不肯倒,那就再打几回合,逼他倒下,若是他仍旧负隅顽抗,那便只好下重招,到时他不只是失去一根拇指,只怕得落下别的残疾。
我希望他别逼我,要是我不小心把这家伙打成个瘫子,我看着难受,他也会比死了还难受。
趁着气氛刚好,我想再嘴炮几句,忽觉胸口一窒。
如一根巨剑贯穿了心脏。
剧痛直刺我脑门,我头重脚轻,身上震荡,喉头热哼哼地痒痛。
一张口,竟仰天吐出一大口温热液体。
淋淋漓漓地洒在地上,最远的几滴甚至跨海冲天似的,跃到了苏未白的脚边。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痛却清晰可怕得不似感官,倒似唯一的现实。
我茫然地擦了擦嘴角,彻底愣在了当场。
怎么有血?
什么地方来的?
老七这身子好端端的,没受伤没中暗算的,这吐的什么血啊?
忽听得苏未白一口叹息,我心上一凉,明白大半了。
“我这是中毒了?”
“七兄猜的不错。”
“你故意与我说这些话,是在拖延时间,等我毒发?”
苏未白叹道:“七兄若是能杀了我,或许能提着我的人头去向曹副阁主要解药。若你不能杀人,凭我的身手也留不下你,便只能用毒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