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叫方即云,我听着苏未白的小皮鞭甩地啪啪响,听得我想一把夺过来塞到他裤腰带里。

他的车技那叫一个龙奔虎走,颠了一路,快到目的地他才不颠了,因为没的颠。

咱们的下车点是一个悬崖的底部。往上看三千尺,云吞山顶雾遮腰的,攀岩高手都得自由落体。大紫霄宫就建在悬崖顶部。我就好奇了,他们咋建的?

我瞅苏未白,苏未白瞅我。

瞅我干什么?这咋上去啊?

所幸我心情好,踩地上我就不想吐了,休息个把时辰就能气顺。我脸上就微起笑,轻挪老七这莲步,十根脚趾都跺出万丈阳刚。

大地啊,你果然是我的母亲啊,马车啊,你连后妈都算不上,就是我母亲的洗脚婢啊。

我心中默吟一首现代诗,有声响自半空突兀而来,一把击碎了我的后现代诗人梦。

悬崖上竟吊下了一个大箩筐,光吊绳就有手臂粗,筐子奇大,能塞下三个猛男,筐身韧硬,似用一种特殊竹丝所编,连我都撕不开。

苏未白说:“这儿是通往大紫霄宫的近道。咱们要来杀李藏风,大紫霄宫的人也会接应。我想咱们走进箩筐,他们就会把咱们吊上去。”

我瞅他:“你想?”

“你想”是什么意思?你确没确定?

万一半路绳子断了,我俩是自由落体还是比翼单飞?

我不想走,结果姓苏的直接把手一伸。

“七兄,你先请。”

他笑得那个甜啊,像大牢里一盘欣欣向荣的断头菜。我越看越苦,想用眼泪辣死他算了。

我这杵着不动,苏未白就问:“七兄还是觉得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