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之间,我倒真知道了不少事儿。
据说老七昏迷期间,老八曾多次闯入房间,在床前驻足良久,月光从床头挪到床尾,他也未曾动过半分。如此不声不响地盯凝,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胡海山河。
苏未白推断他想要我命,只是不好直接下手。
我醒来后那一掐让老八大受打击,如今他正日夜练功,以求提高武学水平,认为下次与我切磋武学,绝不会被我两招秒掉。
起码也得三招嘛。
这一日我在园中练拳脚,不知不觉练完一个时辰,颇有一股天地皆尘,唯我独清的遗世感。
老七这一生无牵无挂,钢铁般的意志造就了他钢铁般的身体,任何部位都是武器,可谓无欲则刚,拳脚通灵。我一出手一抬脚,记忆自动沉浮,一切皆为本能,只等翻手间破云切雾,转肘间遮天盖月。
练完我转头一看,发现苏未白已在笔记本上画的密密麻麻。老八这崽也来了,他站在大树下,双手抱拳,略显矜持,黑云盖脸地看我。
我看他,他看我,他瞧也不瞧苏未白,骂的却是苏未白。
“你身边这都什么鸡零狗碎?”
苏未白回答:“在下苏未白,奉副阁主之令协助七兄。”
老八赏了苏未白一眼,但还是斜眼看人。
“你偷画老七的招式,也是助手的本分?”
苏未白礼貌地答:“这是七兄默许的。”
是我默许的没错,老七那些招他学不来。
老八笑了,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
“老七的招只有老七一个人能用。只因他每一招都完全放弃防御,只注重进攻。不要命的蠢人才能学。”